云川跟阿布对视一眼,云川又问道:“我知道监牢中还有很多不爱家人,不恤子女之人,这些人可不在你赦免权限之内,他们都怎么样了?”
滑稍微停顿一下,组织好了语言道:“斩三人,当众绞六人,取心肝辨颜色一人,猪笼沉水两人。”
云川愣了一下道:“全杀了?”
滑冷哼一声道:“无一人知晓悔改!”
云川道:“不会没有一个悔改的吧?”
滑抬起头瞅着天花板道:“王,要的是家,家首先就要相亲,让人迷恋,以后,我王还要用家来羁縻每一个族人,此时多杀一个不体恤,不相亲的家中败类,以后就能少杀一千个,一万个不体恤,不相亲的家中败类。
从现在起,破坏家的人的处置方式只有一个——杀!
我以为,王应该能算出这笔账该如何处置。”
云川想了一会,觉得滑的思路好像是对的,在家庭建立之初,如果都不用严刑峻法来约束,到了以后,只会更乱,更糟糕。
回头见阿布也连连的点头赞扬,云川就对滑笑道:“监狱变空,是一项功绩,不过呢,也不能总是通过杀光罪囚来获得这一功绩,这一次,你处理的很对,以后再处理的时候,我希望你把他们当成人来看,不要像屠杀牲畜一般处置他们。
你是监狱官,公正当在第一,仁慈应当紧随其后,最好能够将情理法三则的关系理正。
说实话,监狱是我们统治族人的武器,同时呢,它也是保证族人获得起码公平的一个存在。
越是上位者,律法对他的约束性就越小,越是卑微者,律法对他的约束性就越高。
这两者都是不对的,我希望中的律法,应该就是一座天平,道理就是天平上的砝码,你只能看砝码沉重与否,然后据此断对错,千万莫要人为的去改变天平的偏向。
假若天平人为的改变了偏向,那么,律法就变成了弱者的熔炉,最后,当弱者求诉无门的时候,就到了我们死亡的时刻。
狱滑,这就是你以后的新名字,掌云川部公平!”
狱滑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也没有因为受到重用有喜形于色,只是郑重的对云川道:“我只希望,最后一个被律法刑杀的人是我,死因——天下无犯法之人。”
云川笑着点点头,又对阿布跟夸父道:“远古时期,世界一分为三,一为天界,乃是良善之人的极乐之所,二为人间,乃是人的苦修之地,三为地狱,乃是人死后称量善恶后的罚恶之所。
很多年过去之后,天界良善之人,寥寥无几,人间界更是污秽横流,人心不正,人间界人心不正,上升天界的良善之人自然寥寥无几,罚恶的地狱却人满为患。
有一个天界的大善人曾经发下宏愿,地狱不空,永不回天界的极乐之境。”
夸父放下茶杯问道:“他回到天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