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大街小巷里的通缉令便不见了踪影,而海上巡逻艇的数量和巡航时间次数又恢复到了原样,宪兵队也在军营里休整,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这平静的表面遮挡不住底下的暗流涌动,大街上的便衣特务却比平时多出了许多,他们在密切关注着一切可疑人员,重点区域便是那些食品商店的婴儿奶粉柜台。若是有人来购买奶粉,那么这名顾客便被特务盯上了,会一直跟踪到那人的住所,了解清楚他家的婴儿状况。
尽管采用了如此盯人防守的举措,但那些重庆分子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幸太郎一案却丝毫没有进展,除了在龙湾村出现过重庆分子的踪迹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这伙人的踪影,而仓田的手里除了一个李明阳之外,再也没有与此案有关的人员了,仓田不由得着急起来。
而军部则不停地来电话催问此案进展如何,因而长谷也常常来仓田的办公室过问此案,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军部司令长官火了,限令三天之内必须找到幸太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下犹如将长谷放在火上烤。
长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一脑门的官司,而仓田则诚惶诚恐地望着长谷。
“仓田君,幸太郎的案子从军部下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了,你们竟然连幸太郎的影子都没见着,这也太令人失望了。”
长谷很少责备仓田,仓田是他的左膀右臂,许多事情他都是靠仓田去完成的,但是幸太郎这件案子上,却让长谷感到仓田的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迹象。
“报告将军,这件事我确实是难辞其咎,那些个重庆分子实在是太狡猾了,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也就无法追踪了,我辜负了将军对我的信任。”
长谷拍了拍仓田的肩膀“仓田君,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我们不能低估我们对手的能力,从这件事情上看,我觉得这些人不简单,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居然能来无影去无踪,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这是一群反侦查,反跟踪能力极高的精英分子。要不是军部催得紧,我倒是很想跟这群人把这猫与老鼠的游戏玩下去。”
仓田没想到长谷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居然想要跟这群让他头疼欲裂的重庆分子玩猫和老鼠的游戏“那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不,我就直接电告军部,找不到宫泽真一的儿子,让他们重新想办法控制宫泽真一。”长谷发着牢骚。
“将军,这这军部一定会认为我们日军驻港总部太无能了,对我们的能力产生质疑,可能会对将军不利。”仓田担心地说道。
“可现在我们确实是无计可施,又怎么扭转军部对我们的看法呢”长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仓田作为长谷的亲信,听到长谷说的这番话,对自己无法为长官分忧深感内疚,忽然他眼睛一亮,兴奋地对长谷说道“将军,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长谷赶紧问道。
“将军,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一个中国男婴吗虽然李明阳声称这个婴儿是他捡的,但我一直认为这个中国男婴是来自于圣乔治医院,格雷院长应该对这个男婴有印象,我们只要把格雷院长请来认一下就清楚了。”
长谷不解地望着仓田“就算是格雷院长确认这个男婴是从他的医院抱走的,又能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