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了吗?“鲁克明冷冷地望着挣扎不已的长庚,从喉咙口蹦出几个阴冷的字。
长庚蒙着白纸的脸抽搐着,发出呜呜的声音,鲁克明朝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把第二张浸过水的白纸盖在长庚的脸上,长庚胸口不停起伏着,接着第三张,第四张,刚要盖第五张白纸时,打手发现长庚的脑袋一歪,腿一蹬,连忙把他脸上的白纸揭开,只见长庚已经翻白眼了,嘴里吐着白沫,断气了。
鲁克明一挥手,两名打手把长庚从长凳上松绑,随后拖出了刑讯室。
“怎么样,两位?刚才的一幕可精彩?“鲁克明走到刀疤和彭若飞的面前,得意地望着两人。
刀疤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兄弟被折磨而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说出大当家的行踪,估计跟祥林和长庚两人是一样的下场,他的心狂跳不已,刀疤虽然跟着冷劲秋也打过几次硬仗,敢于冲锋陷阵,他脸上的那一道疤就是当年跟那些押镖的镖师打斗时留下的。
但是面对这些可怕的酷刑,刀疤的内心感到一阵阵恐惧,他终于放弃了坚不吐实的初衷,他把目光投向了彭若飞,因为无论是祥林还是长庚,或是自己,的的确确不知道冷劲秋要把队伍带到哪儿去,但是这位凌先生不一样,他是冷劲秋的的心腹,是云雾山的军师,冷劲秋现在基本上都是听他的,所以他认为彭若飞肯定知道冷劲秋要把队伍带往何方。
“凌先生,请你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告诉这位长官,大当家的把队伍带去哪里了,行吗?求求你了!“刀疤向彭若飞投来央求的目光。
彭若飞转头瞪了一眼刀疤,本想大声呵斥他,但看见他哀求的目光,便闭起眼睛,叹了口气,把那些呵斥的话咽下肚去。他虽恼恨鄙视刀疤是个软骨头,将他出卖,但他对刀疤的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生死之间,有几人能做到傲骨凛然,视死如归?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所以当刀疤将他出卖了,让鲁克明把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时,彭若飞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他只是担心刀疤会不会知道冷劲秋的行踪,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刀疤并不知道冷劲秋的下落,否则他早就向鲁克明招供了。
连刀疤这些云雾山的老人都不清楚这次队伍转移的最终目的地,看来老六几个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如此甚好,目前看来,这支队伍的主力还是安全的。
鲁克明听了刀疤的话,把目光投向彭若飞,当初就是这位凌先生驾车把已经落网的冷劲秋硬生生地从他手上抢回,并将卡车横亘在隘口处,火烧隘口,以阻止他们从隘口下山追击冷劲秋一伙人,鲁克明没想到这位看似文弱的土匪却很是有勇有谋,不仅胆识过人,而且能文能武,不仅会开车,还善于射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鲁克明可能会把眼前的这位白面书生当作是冷面虎的账房先生,可经过几次较量,鲁克明认定这位凌先生不是个一般的土匪。
现在听刀疤这一说,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这位凌先生居然知道冷劲秋的行踪,那他一定是冷面虎的近臣谋士。其实从刚才对那两个土匪的审讯中,鲁克明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两个土匪只是小喽啰,不可能知道冷劲秋的下落,他之所以还要对这两人施以酷刑,逼迫他们招供,主要是想要出一口恶气,这次剿匪他出动了全团人马,围困云雾山了五天五夜,后又用火攻,再加上火炮营火力支援,原本以为可以全歼云雾山上的土匪,没想到自己损失过半,却只打死几十个土匪,而土匪的主力已经安全转移到山下了,甚至连匪首冷劲秋都得而复失,只抓住了四个活口,怎么说这次行动都是不成功的,所以他满肚子的火无处可撒,便拿那两个小喽啰开刀,当然此举也是为了震慑另外两人。
现在听这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汉子哀求这位凌先生说出冷劲秋的下落,鲁克明的精神为之一振,连在一旁喝茶看白戏的戴天旭一听,也眼睛一亮,他放下了茶杯,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彭若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