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点点头,“这么说来,那个病号,就是他?”
“是的。”那人笑了笑。
林寅追忆,仔细想想,那个病号的脑袋瓜子,还真的就是头发稀少的与这人一样,只是嘴巴和眼睛珠子不一样,鼻子还是那个塌鼻梁。
看来,眼睛和牙齿,是他后期换的。
“冷冷,你一定听不懂了吧,我就跟你讲讲,那还是我上初二的时候,老爹带我出去一趟远门,坐上了一辆长途客车……”
林寅讲讲当时如何与这怪人相遇的。
“车走的是盘山路,而且是上坡,本来天气预报是没有雪的,可没想到,大山里天气也峰回路转,居然下起了雪,大巴车开始打滑,一下子,车轮胎滑了,挡在了路中间。司机也不敢再动车,万一失控,翻下悬崖,都就死去见阎王了。”
“我们等雪停,可雪却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越下越大,我们都没办法,硬挨,哪怕下一夜,我们也得挨,但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吧,山上有辆面包车,缓缓开了下来,面包车四个轮子,都绑着大铁链子,开慢点,不至于打滑,可是面包车走到我们这里,只能停下,大巴车可是把路挡的严严实实。”
“面包车里的司机,下车来找我所乘坐客车的司机,要他把车挪开个口子,面包车要下山,有急事,他说车里,有一名伤员,需要紧急医治。”
讲到这里,冷冷已经猜了出来,她指着黑衣人说:“难道那名伤员,就是你?”
“是的,那名伤员就是我。”黑衣人没有什么好隐瞒。
林寅继续说:“可客车司机是不敢挪车的,万一车溜滑,掉进悬崖,全车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面包车司机焦急等不及,他告诉客车司机,可以让乘客全部下来,他愿意上车,自己挪动客车,留出过小车的宽度,就OK!”
“那时候,乘客,包括我还有老爹,我们都同情面包车里的病员,所以我们要求下车等,把车留给面包车司机,让他挪动。”
“我们司机在大家思想灌输下,咬咬牙,硬着头皮,把车钥匙给了面包车司机,我们下车,看他挪车,我和老爹,就在面包车一侧,我忍不住往面包车后座看了一眼,看到一个除了脑袋,全身绑满绷带的人,绷带血迹斑斑,看着伤员是伤的不轻。”
讲到这里,林寅问那人:“你当时的伤,是不是假装的?”
“不,那是真的伤,只不过,与一般人受伤不同,他们都是意外或被动的受伤,而我,是主动受的伤。”那人说道。
“主动受的伤?”
冷冷听着很稀罕。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当时已经经过了换身手术!”那人说的神秘兮兮的。
“换肾手术?换肾也不应该绑的全身都是啊,一个肾,尽多在背上开一道口子,再说,换肾,也可以用微创技术。”林寅想不通。
那人给林寅纠正,“你听好,换身手术,是身体的身,不是肾脏的肾!”
“这么说来,你除了意识还是你自己,你身体已经没有一样东西是你自己的了?”冷冷诧异的问道。
“不,有两样东西还是我原来所有的,脑袋瓜子,和……我没有必要跟你们说的太细。”
那人却没有讲第二样东西是什么。
林寅猜了出来,他说:“第二样东西,估计就是你小弟弟?也就是你老二,命根子?”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那人瞪大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