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上还有一只大鸟不断盘旋,似乎在搜寻是否还有其他的逃亡者,原来它们早就得到陆寒的指示,从左右远方绕路包抄。就连两侧山崖朝外的斜坡上,都各埋伏着五六只凶兽,虎视眈眈盯着空中和地面,一有漏网之鱼便上去灭杀。
“苍星老贼,你到底在哪?有本事出来决一死战,别躲在背地里用卑劣手段,快死的家伙还出来蹦跶什么!?”
‘………!’
“姓苍的老匹夫,生怕一出手就立刻崩解,就龟缩起来不敢出手,真让认可发一笑啊……!”
‘…………!’
在玄华宗北部边境,大约十多里范围内,全部被灰茫茫怪异颜色代替,从外界看去除却有些许波动,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但是里面已经热闹惊人,横七竖八倒下十几个修士,全都翻白眼不断抽搐,法力枯竭生机微弱,有的已经直挺挺彻底死去。
内部环境完全迥异,阴沉沉如四方鬼蜮,凄厉的嚎叫声十分刺耳,虽然并未见到任何可怕生物,但所有修士都在挥动着各自的灵器,不断向各个方向一阵猛打。
在他们惊慌的瞳孔中,上方悬浮着一个紫色瓷瓶,灵光闪闪威压不俗,正向外喷出紫色霞光。射出的霞光又化为各种小鸟,可爱至极小巧精致,最大的也不过三尺左右,身体上遍布粉色符文,扇动的翅膀还带着汩汩温暖气息。
每只鸟似乎都有疲惫之色,想要找个落脚之处歇息片刻,就徐徐奔着这些修士的双肩和头顶落下,然而却遭到灵器的凶狠打击,惊叫着四散飞窜反复下落。如此美好的情景,反而被破坏的一塌糊涂,所有人如临大敌,丝毫不敢让这些鸟近身,而且已经坚持三个时辰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这些小鸟的恐怖,最开始时有个修士不以为意,被小鸟落在肩膀上,他的整个身躯瞬间燃烧起来,刹那间化为飞灰。
身为筑基修士,要连续对战堪比后期巅峰境界的小鸟,压力越来越大,法力上的耗损更急剧锐减。最让他们恼怒的是,即便侥幸斩杀了一只,也转而化为紫色光霞,被那个瓷瓶收回后,随即又喷出一只新的,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比起这更匪夷所思的,那些已经法力枯竭精元耗尽倒地的修士,根本无法引起这些恶鸟的兴趣,专门攻击还有活动能力的身影,哪个反抗越强,对应的袭击就越来越频繁。
原来多达三十多个筑基弟子,没过多久只剩下三成,目光开始呆滞行动也逐渐缓慢,身上所带的灵丹妙药早就吃光了,手中握着的灵石也已经化为灰色,仅仅凭借着本命精元苦撑。
在这片方圆四五里大小的区域之外,泉水叮咚花草绽放,有两条小溪交汇横流,与美景极其不相符的是,两具金丹境尸体,已经被花草洞穿了无数窟窿,肉身干瘪只剩骨架。
高空之上还有两个身影,背靠着背如临大敌盯着下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丝毫没有懈怠的时刻。一个是黑衫男子,另一人则为绿衣青年,他们原本都穿着琅琊谷服饰,不知为何全部换回本装。
黑衫男子的防御法器是个黄色圆钵,喷出的霞光不断晃动,化为非常厚实的幕布,从下向上把他护在里面。
另一个使用的是件黑色小鼎,自里面射出七八道全黑色锁链,围绕周身交错旋转不停,组成密密麻麻的大网,但是两人四周非常寂静,并未发现有任何危险。
“风老祖为啥还不来救我们?以他的神通难道也被困住了?”
“天知道,或许眼见不敌就丢下我们跑了,可笑堂堂数十人,被一个快死的老贼困住,更丢脸的是这些花花草草危险至极。”
绿袍青年恨恨的不可名状,已经被今天遇到的糟心事郁闷至崩溃,杀过来时气势汹汹,此刻连自保都费力。
“哼!最让人不解的还是苍星那老贼,他如此久的连续动用法力,应该早就被法则反噬,已经崩解坠入轮回了,为何丝毫不见这困阵有衰弱的迹象?早在两个月前,梦通山那些蠢货传来的消息,就说这苍星快要嗝屁了,还特意等到他陨落时,和云霄宗举行双休大典,所谓喜上加喜纯粹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