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谈笑了一会儿,萧十异收敛笑容,转到了正题。
“这一次,本门长辈也未曾告诉我有关此地之事,我本来也感到好奇,但在进入此地之前听闻三位师弟今日入城之后的遭遇后,差不多有了一点想法。”
萧十异轻轻一转青竹洞箫,一层纯白的光圈扩张开来,“天魔六道中有一道之人最为难缠,他们的感知几乎是无孔不入。宗门长辈也许是怕将事情提前告知了我等,会被那群魔道鼠辈获知吧。”
“师姐说的莫非是心魔道?”顾逸尘道。
“是了,也唯有心魔道才能无声无息地将他人控制,才能一念之间让人自杀,”姜元辰也是恍然道,“楚师弟那二哥并非是死于暗算,而是早就被心魔道之人控制住了,他算是自杀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此事应当极为重要,这才使得长辈们不见详情告知于我等。”顾逸尘接言道。
但接下来,又有一个疑惑涌上心头。
若是当真如此重要,让一群毫不知情的弟子前去当真好吗?要是一小小心搞砸了怎么办?
众人皆觉得各自的长辈不会如此无智,定然会有什么能让自己等人在需要的时刻获知内情。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便只有等了,等一个契机到来。”楚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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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的一处街道,魔道之人也开始聚集。
阴气森森的阴书生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一只手按着一个黑衣人的头颅,浓浓尸气从对方天灵之处不断没入阴书生手中。
这般场景持续了大约十余息的时间,等到阴书生的手掌离开头颅,那黑衣人已是彻底成了一具死尸。
“不成器的废物,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轻易击败,活着有什么用?”
阴书生抽取了黑衣人所有的尸气,却还是发觉自己消耗的功力未曾恢复,他想了想,又取出一枚丹药服下,这才算是补足了之前和姜元辰一战的消耗。
“玉鼎宗的陷仙剑子!”
阴书生摸着手臂上那逐渐恢复的剑痕,眼中戾气深深。
“这还算是轻的,那姜元辰应当还未真正动用陷仙剑意,否则你绝无可能这般轻易逃脱。”
从街道尽头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身影,他一到此刻便毫不客气地说道。
“激战多时,也未曾伤到对方分毫,你有何资格说我。”阴书生看向来人,说话同样带着讥嘲和不客气。
天尸宗虽不及太上魔道,但对方的实力却未必强过自己,阴书生自问也不必对对方客气什么。
玄华子闻言,本就不算好的面色更冷,但也未曾因此失态,只是冷冷道:“若非是那洛迦山的萧十异相助,贫道绝对能在百招之内让那顾逸尘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那顾逸尘乃是玉鼎宗丹霞长老弟子,你便是重创了他,他也有的是办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