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剑轻声道:“别胡思乱想,我们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哪用这样;那样太苦太累,还很危险,你心里有我们就成。”
史从云嘿嘿笑道,“当然有你们,有时候我恨不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咱们窝在家里荣华富贵,生一大堆孩子,然后交给奶妈去养,咱们逍遥快活一辈子。”
赵侍剑和符六听得脸红,听到后面觉得他胡说八道。
“哪有你这样作父亲的.......”
“孩子总要学会坚强的嘛,从小抓起,我这是为了他们好。”
赵侍剑无语,赶快挣脱开,喂他吃东西,堵住他的嘴。
等舒舒服服的吃饱喝足,史从云见她们两起身,看着许久没见的水灵灵白菜,内心也躁动起来:“晚上我们一起睡,现在天凉,一个人多冷,我去哪边另外一边都要有人一个人睡,多不好。”
他鬼扯的理由两人当然不信,符六低下头不说话,赵侍剑红着脸,“不行,我们还要去接人呢。”
“接什么人?”
“还能什么人。”赵侍剑酸溜溜的说,“当然是你从江南带回来的美人,大梁城早传得沸沸扬扬了。
人家千里迢迢孤身来大梁,心里害怕不安。总要先安排好吃喝住行,还要安排好伺候的人,她本是金贵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肯定很多东西都不会,不能怠慢,我们当然也要去表个态,让她心安,不然你让人家怎么放心下来,这时候想必战战兢兢心里不安。”
史从云一拍脑袋,好像是哦,不过他没想得那么细,说白了他脸皮厚,见识多,到哪都不觉得没法自力更生,或者觉得跟人打交道是大问题。
所以他没想那么多,有些以己度人的意思,可周宪跟他差别很大,正如赵侍剑说的,脸皮薄,没生活经验,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像赵侍剑长期伺候他,脏活累活都干过,如果接来就直接安置,很多细碎事都成问题。
干笑道:“嘿嘿,还是你想的周到,给你发个奖,准许你第一个和我睡。”
赵侍剑脸更红了,匆匆拉着符六出去不理会他。
比起符六的乖巧,赵侍剑吃醋是写在脸上的,不过吃醋归吃醋,做事却没疏漏了。
史从云生怕她们打起来,等外面传来响动,猜测是接周宪的车到了,就悄悄爬到院子的墙头上去看。
结果发现这赵侍剑也就在他面前敢“横”,还口齿伶俐,见到周宪后又是另一副态度,姐姐叫得勤快,还表现出一副大方殷勤又体贴的样子,给人安排衣食住行,把下人召集过来,让周宪自己挑选照顾的下人,又亲自带她去东面的院子,给她介绍家里各处。
史从云摇头,女人啊,真是善变!
是不是自己老爷们的威严不够,怎么赵侍剑敢在他面前横呢,得着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让她知道家里谁才是主人。
周宪比赵侍剑和符六年纪都大,大赵侍剑一岁,大符六五岁的样子。
晚上,史从云去探望了周宪,赵侍剑和符金铃都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周宪很不好意思,又推着他的胸口把他赶出去。
无奈,只能孤家寡人一个人睡,明明有三个老婆,却自己有一个人睡觉,史从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
休息一天之后,朝中迎来大朝会,史从云和老爹史彦超都去了。
此次大朝的主要内容就是对淮南之战的总结和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