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风亲手杀死了赵义,问田健要了把短剑绑在自己腿上。吩咐田健和张辽割下所有的头,然后启程返回荥阳。
甄荣扶着他回到车厢包扎左臂。
甄宓在一旁不停地问“姐夫你不怕吗?”、“姐夫你不疼吗?”、“姐夫……”
田风怕,也疼,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是这支队伍的首领。
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并且做到了最好。
当然,八剑七洞那个不算,他也没想到最后一剑会扎到自己,虽然不是很深……
甄荣包扎完之后,伸出双臂把田丰搂在肩头,她没想到这个保护她的男人居然没见过血,更没想到他第一次见血居然就敢提剑杀人,还是用那种暴虐的方式。
这让她有些怕,又有些怦然心动。
田风哭了,虽然没有哭出声,泪水一滴滴落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头狮子,一头利爪尖牙的狮子,跨越千年的知识和打工人的心就是他的爪牙。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只羚羊。
好在他有一对尖角,田健和张辽。
他会躲避,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如同老鼠一般逃亡,他要堂堂正正地跑起来。
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矫健的身姿,让这个时代看到自己作为一个打工人的韧性。
“荣儿,”田风用力抱紧甄荣,不顾她的慌乱和身边小萝莉的震惊。“这是我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只要我活着,一定会保护好你。”
他要用血和泪分割他对后世的眷恋和思念。
从这一刻开始,他真正属于这个时代了。
转身离开车厢,叫田健牵过自己的坐骑,“还没有结束,今晚在荥阳过夜。”
“打起精神,跟着我!”他策马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张辽和田健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跟上。
五百多人聚集在荥阳城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站在城头的荥阳令郑泽一箭射到田丰马前。“来人止步,半夜冲城要谋反吗?”
“钜鹿田元皓在此!”田风高举赵义满是血污的脑袋,“郑县令在城头怕是等候多时了吧?”
“不知道想谋反的是丰,还是荥阳世家?”田风拔高声音。
“颍川赵家的人之前路过此地,在外呼喊田丰杀人。你怎么解释?”郑泽的声音更大。
“解释?”田风“哈哈哈!”大笑三声,音量高过郑泽。
“丰离开荥阳的时候,何康还活得好好的。”田风怒声责问,“没到半天时间,十常侍党羽追上来说,丰杀了何康。”
“他们还说,你荥阳县长赵班亲自做伪证构陷于我。”
“郑泽!”田风的吼声甚至带了些破音,“可敢叫那县长出来对质?”
“郑泽!世家三脉何时沦落到给十常侍做狗?”
“郑泽!郑家勾连颍川人行凶杀人、构陷忠良是无视司隶校尉,无视刺史,无视《六条问事》吗?”
“郑泽!你郑家谋害当朝大将军亲眷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