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还不是全部呢!你们杏陵人想必不知道,当初泠音郡主在重阳宫宴给大渊太子下聘啊……”有专门来杏陵看热闹的永安人说。
“而且啊,我可是听说了,当初郡主和大渊太子还没定亲的时候,大渊太子就把所有资产给郡主了。注意过郡主手上的戒指吗,那叫乾坤戒……”
众人听着更是惊叹连连。
“这么说,泠音郡主和大渊太子早就互相赠送一切了,现在这些嫁妆,都是苏将军拿出来的?”
“也不止,还有宫里那位太上皇呢!谁不知道太上皇宠泠音郡主可是比对亲闺女还要宠爱啊!”
“二十八条矿脉,还有良田万亩,五千年以上灵药百株……啧啧,太上皇和苏将军都要把家当掏空了吧?”
“不过那位大渊太子也是下了血本啊!之前诸侯争霸,大渊和未国打下的江山全归未国,听说未国和大渊现在还在交接权力,不久后大渊都要归入未国版图呢!这都是为什么啊?都是因为咱们郡主!”
“这么说来,大渊太子还真是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这江山说让就让了,说是天下江山为聘也大概如此了!”
不止未都杏陵,大渊永安、鄢都焦瑕、洛都晴川、昱京岑河、阑京江堰、晋都沁阳乃至天下各地,都洋溢着喜庆。
直待春秋万载过后,这一场大婚仍为世人所津津乐道。而君御离和苏氿这般袖手河山的旷达超然胸襟也为后世所称道。
傍晚时分,大渊永安太子府中,宾客们依旧在推杯换盏,宴上丝竹流响,喜庆热闹。作为太子府左膀右臂的谢安景和白宋正在热情地招待着众人。
在大渊没人敢闹君御离的洞房,也没人敢灌君御离酒,所以那些世家子弟都逮着谢安景和白宋灌。
谢安景本来就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喝酒喝,谁怕谁。白宋虽然无奈,但为了自家殿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外头闹腾,却愈发显得屋内愈静。
红烛高燃,火光摇曳生辉。屋内陈设犹如宫殿,处处精致用心。
君御离手持玉如意,因为紧张,手心都覆上了薄汗。轻轻挑开红盖头,少女娇媚绝艳的容颜印入眼中,足以惊艳他的余生岁月。
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紧张。
她是他年少时便放在心上的一点朱砂啊,灼灼炽热烙在心尖上。
苏氿杏眸潋滟璀璨犹如秋水泛着星河,眼里倒映着面前少年俊昳雍华的模样,绯唇勾起浅笑,容色愈发照人。
今日的御离哥哥,当真是好看极了。
这便是她年少时便悄悄定下想要嫁的人呀。
苏氿又是止不住地有些小骄傲。
“阿氿……”
“御离哥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但伸出的手却是在那一瞬紧紧握住了。
彼此掌心的温度灼热,好似能叫人烫伤,他们却紧紧相握不放开。
“阿氿,你今夜真美……”
君御离看着苏氿,双眸的灼热再也压制不住了,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完全展露了出来。
苏氿眉眼弯弯地看着君御离,杏眸也被烛光染了几分娇媚:“御离哥哥今日也很好看……”
然而剩下的话却都被堵在了唇边,只剩下了彼此心跳如鼓声。
红帐垂落,被翻红浪,龙凤双烛红泪滴落,宛若朱砂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