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清御剑乘风,大袖飘飘,在云雾之上穿梭,犹如流行般划破澄澈的夜空,立于千丈之上。
“嚯,好大的阵仗。”
他俯身望着脚下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军营,连绵似海,一望无尽,淡淡地说了一声。
“没想到这粤寇大军,竟然恰好在贫道离开之后卷土重来,让灵州城落到了如此地步。”
道人铸剑成功,心中欣喜,便御剑在华夏广阔的疆域之上游了一圈,此时回到灵州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微微有些惊讶。
太平军在江南两广地界的势力,果然是大到了极点,刚损兵折将不久,便又聚集起了十几万大军,欲再取灵州。
有道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朝廷的官军和太平军两大势力之间来回倾轧,最后倒霉的,还是夹在中间的贫苦百姓,在战火波及下,免不了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既然让贫道碰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李长清眯了眯眼,看了眼脚底踩的宿邙剑,忽然咧嘴一笑:
“也好,正要借此机会,试试贫道这宝剑是否锋利!”
说罢,他一声长啸,瞅准营中形势,化作一道白芒贯天而下,猛地停在了粤寇大营中央的帅帐上空。
瞬间,道人携带而来的罡风便将鹿皮大帐整个卷飞了出去,露出其内情景。
此时,那粤寇伪王占天侯,正搂着娇媚可人的绝美侍童躺在榻上,枕着玉臂,尝着葡萄,一脸陶醉。
那侍童伏在占天侯的怀里,垂着头一脸娇羞,玉璧似的脸蛋儿上酿着两酡诱人的晕红。
两人藏在被中的下身如蛇般死死扭动交缠在一起,正享受着那共赴巫山**的无上极乐之情,忽听耳边呼啸,愕然抬起头来,却见顶蓬竟不翼而飞。
就在帅帐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丰神俊逸的年轻道士,正似笑非笑着盯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
一声惊呼,两人蓦地回过神来,那绝美侍童羞怒之下,竟不顾走光,起身拔出手边的宝剑,用力掷向道人。
李长清不躲不闪,任由那口金光闪闪的宝剑劈在自己的胸口,只发出一声清脆的碰击声,便被护体的真罡崩飞的无影无踪。
“有刺客!”
“来人!快来人护驾!”
那占天侯还算冷静,见到此景,目光大骇,立即大叫起来,便吼便向后急退。
李长清轻笑,一言不发。
只抬手轻轻一指,脚下飞剑便化作一道白芒,自两人脖间闪过,复又飞回,变回乌黑色的剑丸,被道人笼入袖中。
顷刻间,一大一小两具赤身**的无头尸体便软塌塌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一声清亮的长吟,道人架虹而去,只留下一地狼藉、两具无头死尸和四周一众目瞪口呆的太平军士卒。
这正是,弹指杀两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