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冷冷看了一眼那老鸨,然后环视了一圈四周,再抬眼看着楼上的人。
“谁是杜蘅?杜蘅在哪?叫她下来!”
老鸨愣了一愣,瞧着他的神色,心里沉了一沉,反而不敢说话了。
这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当然也是听姑娘们说过了,可想着上一次不也没什么事情嘛,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再说了,这女人间拈酸吃醋的事情是时常有的,她也没当什么大事。
“这杜蘅……今天荣王府世子生辰,把她和另外几个姑娘请了去表演才艺了……”
秦峻冷眼瞧着她,然后再次沉声下令:“给我上楼砸!”
“是!上去!”
老鸨再次拍腿嚎哭了起来,上去追着人跑,却被人推了一把跌到了地上,疼得她是越哭越大声了。
这砸了大堂还不够,再把楼上砸了,那她们春风楼不得半月都不能开业了!
楼上的客人和姑娘们也是吓得四处躲,可那些没穿衣服的还能躲到哪儿去,窝在被窝里连被子也被人扯了下来踩在了脚下。
把春风楼上上下下都砸了个稀巴烂,下人们都下来回话了。
秦峻方才从怀里抽出了一张银票。
老鸨眼睁睁地看着他。
“告诉杜蘅,再敢欺负我姐姐,我饶不了她!还有你们春风楼,要是还想在京城里做得生意下去,就最好安份一些!不然我这半月一砸,我的钱是赔得起,可你们的春风楼,怕也开不下去了!”
将那张巨额银票扬手一洒,秦峻便寒着脸转身,那些下人也都跟着他气昂昂地挺着腰背走了。
老鸨看得人都傻了,待得回过神来,是一边嚎哭着一边又连忙双手去接那像风吹下来的银票。
……
秦绮带着白露和秋月走进了院门,白露随手就将门关了。
秋月看着这四处冷清清的,这处宅子当初买来时是夏天,那时的蔷薇花正是开得最好,现在没有什么人气,倒像是看着都寂寥寥的。
“这朱权和岳宇怎么不关门呀?他们两个人都跑到哪儿去了?”
白露说着便是左右都瞧了瞧。
秦绮站在那儿,说道:“到里面看看,兴许在后院里呢。”
白露便提着裙摆从厅堂绕到了后面去,没一会儿就出来回道:“后面也没人。”
“难道是出去了?可出去怎么不关门呀?这两个人真不靠谱!小姐把这么好的房子交给他们两人打理,他们居然还一点也不珍惜!”
秦绮听了没说话。
白露说道:“我看不至于,朱权和岳宇虽说以前干的事情不怎么样,可现在也改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能有什么事情呀?前两天不是才见过他们吗?就是有事,我看这两个人也是跑去看那高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