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将菜拨到了碗边,另外拿了个包子来吃。
顾若棠便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夹菜,以往她都是当着他的面,直接就让人重新再拿一个碗来,他也不生气,反正他夹他的,她倒她的,权当是两个人之间难得的互动了。
可今天,她居然没有让人倒掉,顾若棠嘴角冷冷地勾了一下,没说什么,也拿了一个包子来吃。
吃完了早饭,顾若棠就出去了,秦绮自然是不关心他去哪儿了,反而见他出去了,她也马上穿了衣裳去了顾云识的房里。
顾云识今天没去书房,他昨天受了一惊,情绪过于激动,所以今天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呢。
秦绮走了进去看他时,他正靠在床边翻着书看,面色也显得有几分苍白。
见了她进来,顾云识便将书放到了一边去,情绪不高地叫了她一声。
秦绮站在床边看了他一瞬,然后说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风寒罢了。”
顾云识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因此心情也有些感慨。
昨天他们能救了这赵义,那是因为全仗了二婶的急救方法,不然赵义就真的会死了。
可救得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这赵典最多不过是会关一段时日,他一出来,那定然还是会整这赵义的,赵义是他的庶弟,这赵典却是京中一霸,赵义如何才能保护得好他自己呢?
“二婶,你坐下吧,”顾云识又抬眼看着这二婶,然后说道:“昨天全赖了你那救人的方法,赵公子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是累你因此和二叔起了冲突,二叔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秦绮听了便笑了笑,睨着他说道:“自己的身体都不好了,还来关心我?我这不好好的吗?你的这二叔,虽说全身上下,没一个优点,但也不至于会对我做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
顾云识看这二婶这时候还会开玩笑,也是笑了。
靠在后枕上,他笑道:“我看你跟我二叔,其实也挺合适的,我二叔这人从小就被我祖母宠坏了,祖父祖母去了以后,他就更是没人管了,我爹顶多也就是关关他禁闭罢了,可哪里管得了他的脚要去哪儿,但要说改变他,我看二婶你倒是有这个能耐。”
二叔这段时间的表现,他也不是没看在眼里的,若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二婶,二叔那样一个以前成天混闹的人,又怎么可能乖乖地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秦绮完全不为所动,但也没驳斥他的话。
顾若棠怎么样,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只是他搬进了碧芜院来,对她却是起了些困扰,现在每天都得与他一起吃早饭,实在是对着,胃口也变得少了。
秦绮看着这云识,露出有些好奇八卦的神色来,与他笑道:“那个赵义,为什么那个赵典,那么讨厌他呀?”
顾云识听了,也没多想,只当二婶是好奇这个赵义的事情罢了。
所以叹了一声,便与她略略带了些讥诮说道:“这也是一出忘恩负义、农夫与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