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赵义被抬回来时,高瞻和她也是被吓了一跳的,高瞻问了顾云忻的那个娃娃脸护卫好些话,她也是在一旁听着的,那时高瞻的神色很是愕然,这样闻所未闻的救人的方法,真是很惊骇世俗。
高瞻听她左一句“赵义”,右一句“赵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烦。
他本来是不想多说的,怕她尴尬难堪,可现在还是忍不住说了。
“我劝你一句,这郑王府很复杂,这赵典和宜春郡主对赵义都有很深的仇恨,而这赵义呢,人虽然很好,但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你……我劝你还是三思一下,我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你祖父那儿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跟我拼命了。”
崔荷听得糊里糊涂。
她皱着眉头看着这有些欲言又止可说话又不清不楚的高瞻,不明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这郑王府复不复杂,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瞻对她这糊里糊涂的态度也有些上来几分气了。
他冷淡地看着她,直接明白地说道:“你不是喜欢那赵义吗?我跟你祖父是有过约定,如果能让你开解了心结,或是能让你喜欢上别人,那我和你的婚约就能取消了,可是如果你喜欢的人是赵义,你觉得你祖父会欢喜吗?他还不得跟我拼了老命的,我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崔荷睁大了眼,他在说什么?她喜欢赵义?
“我……”崔荷觉得又羞又臊,“你……你以为我喜欢他?”
她升上来了一股气,万万没有想到高瞻竟然会这么想她,她和他可是有着婚约的,她怎么可能这么不要脸面?
这种误会,对她来说,从他嘴里说出,不仅仅是种伤害,更是一种羞辱。
高瞻也拧了眉,见她这生气的神色,他的神情也更冷淡了:“难道不是吗?你这三天两头地不嫌路远地跑到这京郊来看赵义,不是喜欢他,还能是为了什么?”
崔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的脸色铁青,看着这令人生气的高瞻说道:“原来我祖父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高瞻,你就是个笨蛋!榆木一个!亏你还是个当大夫的,可你除了会治内伤外伤之外,你还懂得其他的吗?”
高瞻同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神色更加冷了,也来气了,他也站了起来与她说:“恼羞成怒,这我能理解,所以刚才我也没进去打扰你们,就怕你尴尬了。可你如今被我歇穿了心思,也没必要骂人吧!我可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那郑王府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他们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高瞻,你就是个白痴!我真没有见过男人会像这么蠢的,你就是个蠢货!”
崔荷被他气得想哭,所以她红着眼眶,一下子就跑了出去了。
留下也同样被她气得胸膛上下气伏的高瞻站在那儿,他也是一肚子的气下不来,偏偏还无处撒火了。
“真是莫名其妙!这崔荷,就跟那崔老头一样,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他气愤地便是甩袖又坐了下来,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方才把气压了下去,心想幸好他是决定要跟她退婚的,不然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他难道还能一直忍着她?
高瞻又在寺里留了几日,直到这赵义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方才骑了马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