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顿时便是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她的神色:“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云忻哥哥吗?”
沈鸿听了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一想到顾云忻,就觉得很怪。
顾云忻还是没有例外地发起了烧来,在书房里一睡就是到了夜里,还烧得说起了胡话来。
书房的外面有李峤把守着,看着像是跟平常一样,可书房里却是每个人都拧着眉,心情沉重。
高瞻回了一趟府里,配了一些药,这云忻的情况毕竟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还不知道,而这次又发作得凶险,他实在是不放心才过来守着他的。
晤言和晤语都守在主子的床边,看着主子这模样,晤言是急得都在房里走来走去了,而晤语也是凝眉沉重,看着高瞻,他问道:“主子这个毒,不知道毒的药方就真的没有彻底解决的方法吗?”
高瞻摇摇头:“这不是常见的毒,一定要知道药方才能配出解药来,不然后果会更麻烦,现在还能压制着,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中招了。”
高瞻说着便是转过身,倒了一杯茶水来喝。
窗外夜色清明,月光斜照进书房来,高瞻抬头看着那弯明月,便是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早上还说让他早些回去鹿庄呢,现在他这种情况叫他怎么走呢?还是写封信去鹿庄,让师傅过来一趟的好。
这一晚上,高瞻和晤言晤语都在守着顾云忻,而李峤等时辰晚了,便是也关了院子的门,顾云忻有时夜里也睡在书房里,这事情没有人会起疑。
这一晚,自然是没有人能睡好。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顾云忻的烧方才退了下来,他睁开眼睛时,高瞻总算是能松了口气,而晤言和晤语李峤提着的心也都落了地。
沈鸿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得不踏实,就算是睡着了,顾云忻的那张脸还是会出现扰得她连睡觉也不安稳,所以清早起来,自然是没什么精神。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便躺在床上随便地翻着本书来看,只是心烦意乱的,什么也没看进去。
连沈昊进来时,她都没有发觉,只是盯着天青色的纱帐出着神。
沈昊便站在床边看了她半晌,然后坐了下来,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出神成这样。”
沈鸿被他吓了一跳,见是他来了,便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昨天又掉进水里了,我昨天和你爹出去了,回来得晚,怕打扰你休息了,便没过来看你,你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不过是吓了一惊罢了。”
沈昊打量着她的神色:“这还说没事,看你刚才的神情,吓得不轻吧,本来就是掉进水里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是掉水,下次可还敢站在水边和人说话?”
沈鸿听了垂着眉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