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一下马车,就有丫鬟迎了上来搀扶她。秋娘皱了皱眉,轻声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扶住她的丫鬟身子一僵,低声道:“夫人恕罪,婢子不明,还请夫人明示。”
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院子,秋娘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由着她扶着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早有丫鬟把沐浴热水备好,衣物备好。丫鬟乃是她贴身丫鬟,唤东珠,小心伺候她入浴后,便要把换下来的衣裳拿去给下面的人换洗。
秋娘瞅见她的动作,把花瓣捧了一手往身上抹,淡声道:“今日所穿,一并烧了。”
东珠手一顿,立马点头:“是。”
等人出去后,秋娘才浑身放松的躺在浴桶里,闭眼享受这一刻。身后突现脚步声,秋娘睫毛颤了颤,才道:“你来了。”
如若有他人在场,必定会大惊失色。不大不小的浴间,屏风后立着一位蒙面黑衣人,黑衣人并未越过屏风进去,而是靠在墙上,透过屏风冷冷的看着她。
秋娘睁开眼睛,芊芊手指戏着水,没了开口的打算。
黑衣人盯着她一阵,淡漠疏离的声音响起:“有何吩咐?”
水温已经凉了下去,秋娘慢慢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赤脚出浴桶,浑身不着一物。她痴痴一笑,来到屏风前,说道:“何必这般着急,左不过不是好事罢了。”
前凸后翘的窈窕身材就这般呈现在自己面前,黑衣人脸色未动,一双眼透着冰寒,说:“那我便等着。”
说罢,便要走。
猛地,手腕上被抓住,一具娇软的身子贴上来,秋娘在他耳边呵气:“走,你要往哪走?”
“三夫人请自重。”
黑衣人未动,也并未看她。
手摸上了黑衣人的腰部,秋娘笑吟吟的看着他:“自重?你莫不是在说笑?”
黑衣人沉默。
见他不为所动,秋娘敛了笑,垂下眸子收回手,声音渐渐冷了下去:“外间等着。”
说罢,开始旁若无人的穿衣。
黑衣人转身出去,自始至终对光溜溜的她视若无睹,好似早已习惯她这番。
很快,秋娘穿着松散的里衣出来,一头秀发沾了水,她随随便便擦拭一番,便让黑衣人过来给她擦拭。
黑衣人犹豫一会儿,还是接过巾子,给她擦头发。
秋娘像只惬意的猫,眯着眼睛舒服的哼了好几声,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她才挥手叫停。
黑衣人把巾子放好,等着她发话。
半响,才停秋娘幽幽的说:“上次让你除的人,为何没结果?”
黑衣人:“她对你并无威胁。”
言下之意便是你别滥杀无辜。
秋娘痴笑:“你应该知道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用行动来反抗她错误的观点。
秋娘也不生气,换了个姿势,半躺半靠的倚在榻上,笑的有点冷:“怪只怪,她不该长了那个胎记,并还长的如此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