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金帐内景
阿斯兰:“阿布可曾苏醒?”
唐之邈:“未曾醒来。”
阿斯兰:“自阿布晕厥之日已过去月余,唐医圣的水平怕是不进反退。”
唐之邈:“一月以来,可汗也曾传召其他医者为其诊治,可曾得出结论?”
阿斯兰:“他们若是诊断出阿布昏迷不醒的原因,早已顶替唐大夫的医圣之名。”
唐之邈:“先前三年,我一直阻止他外出,除却可汗授意之外,便是怕他受风受惊之下再次晕厥。”
阿斯兰:“三年前阿布苏醒当日,唐大夫曾向朕保证,只要朕派人悉心照料,阿布便不会再生大病。”
阿斯兰:“朕依你所言,以物华天宝悉心调养阿布三年。不仅过去横亘在阿布皮肤上的各色疤痕彻底淡去,连相貌都保养的似是未至不惑,哪里怠慢过分毫?”
唐之邈:“他得的是心病,需得心药医治。”
阿斯兰:“唐医圣的说辞愈发玄妙啊。”
唐之邈:“失去记忆之人如无根漂萍。或许他如今正深陷不知名的梦里,追寻过往云烟。”
唐之邈:“或许他仍想陪在夏帝左右。”
阿斯兰:“不可!朕不能害阿布再度命丧黄泉。”
唐之邈:“一切全凭可汗做主。”
阿斯兰:“朕考虑几日。”
阿斯兰犹豫不决的离去。
26.阿古达木草原
车舆行驶在阿古达木草原上,被护在一万名乾元精兵中间。
阿斯兰:“阿布可曾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阿木尔:“不曾。”
阿斯兰:“我未料到阿布赶在乾元与大夏会盟前一日醒来。”
阿木尔:“许是失去的记忆在呼唤我。”
阿斯兰:“如此玄妙之事,阿布怎能不与朕共享?”
阿木尔:“你在惧怕何事?一路行来说得话皆如此刺耳。”
阿斯兰:“中原传说里有一种神鸟,能够浴火重生,被视作祥瑞。”
阿斯兰:“可是,朕却不喜神鸟。朕总怕他尚未重生,便闷死在灰烬里。”
阿木尔:“自由的重生,亦或自由的死去,都是神鸟自己的选择。旁人赋予它再多含义,也无法干涉它的命数。”
阿斯兰:“朕受命于天,若是偏要干涉呢?”
阿木尔:“……他会奉可汗为王。”
27.潮落门
乌兰河蜿蜒流淌在阿古达木草原上。
一长约十六丈、宽约三丈的杉木红松桥横跨乌兰河上游,桥头两端的土壤里各立有一块界碑。
为避免阿木尔与萧玦偶遇,阿斯兰命军队驻扎在乌兰河下游,恰与驻扎在乌兰河上游的大夏精兵对角隔河而望。
阿木尔:“潮落门取之何意?”
阿斯兰:“黎明星。阿布曾陪我来此等待日出。”
阿木尔:“我不记得此事。”
阿斯兰:“无妨。唐大夫告诉朕,阿布会逐渐回想起失去的记忆。”
阿木尔:“但愿如此。”
28.大夏营帐内景
王秉义、蒋一弦立在萧玦面前。
王秉义:“臣等幸不辱命。”
萧玦:“王正使觉得此行如何?”
王秉义:“乾元与大夏截然不同的景物风俗令臣眼界大开。置身茫茫草原,只觉得心旷神怡,平日里鸡毛蒜皮的拌嘴混不是事。”
萧玦:“你可愿继续代大夏出使番邦异国?”
王秉义:“唯。”
萧玦:“蒋副使有何收获?”
蒋一弦:“往日只听闻草原部落父死子继的陋习,未料天可汗竟能来一出母死子继。”
萧玦:“哦?倒是有趣。”
蒋一弦不知道所言已经触怒萧玦,仍旧无知无畏的扮蠢逗萧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