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央的木剑被秦艽的长刀挑落。
谢远川:“兵器本一寸长一寸强,何况男子先天禀赋强于女子,倘若你一直留有余地,不下狠手,今生都难以战胜九郎。”
萧玉央拾起木剑,重新刺向秦艽。
须臾,七招已过。
萧玉央的木剑再度被秦艽的长刀挑落。
萧玉央拾起木剑,欲再战。
谢远川起身,大氅随之落地。
萧玉央:“小叔?”
谢远川取下挽起发髻的木簪,任由长发如瀑滑落肩背。
谢远川:“不忍杀敌,便专注技巧吧。至少能够保命。”
萧玉央:“是。”
萧玉央抱剑退至一旁。
谢远川站到秦艽面前。
谢远川以食指和中指夹住木簪,辅以拇指控制簪首:“短兵接长刃,无非两种技巧。”
谢远川望向秦艽:“出刀。”
秦艽狠劈一刀。
“铮——”谢远川以木簪尾端架住刀刃。
谢远川:“一为靠。旨在缷去敌人的劲道。”
萧玉央:“再借短兵相接之机,袭向敌人面门?”
谢远川:“一般擅使长兵者,疏于肉搏。”
谢远川借木簪与刀刃相接之处迅速滑至秦艽面前,顺势按住秦艽变化招式击向他的掌臂,再将木簪尾尖刺到秦艽颈侧。
秦艽(挽回颜面):“将军瞧出……近几日……我疏于拳脚功夫……啊?”
谢远川轻笑不语。
谢远川:“然而,单论蛮力肉搏,老弱妇孺难以占据上风。”
萧玉央:“小叔之意是?”
谢远川退回原位:“出刀。”
秦艽猛砍一刀。
“铮——”谢远川以木簪尾端再度架住刀刃。
谢远川不顾木簪上出现的裂纹,转动腕臂,带动刀刃随木簪划圈。
谢远川:“二为绕。”
趁秦艽难以控制刀柄时,谢远川横臂挥出木簪,瞬间将秦艽的长刀挑飞。
谢远川:“旨在四两拨千斤。”
长刀落地,木簪断裂。
萧玉央:“谢小叔教诲,玉央谨记于心。”
萧玉央:“可惜小叔的木簪……”
秦艽捡起长刀,慵懒惬意地扛刀在肩:“可惜什么?”
秦艽:“一支木簪而已,断掉便断掉,我再削便是。”
萧玉央:“木簪是你削的?”
秦艽:“不然能是谁?”
谢远川:“又不罚你们程门立雪。不继续切磋,便去廊下避风雪。”
秦艽:“将军宅心仁厚。”
22.廊前檐下
萧玉央:“小叔。”
谢远川:“嗯?”
萧玉央取下系在腕上的宫绦:“本是以备不时之需,恰巧今日小叔需要。”
萧玉央:“温酒煮茶,散发碍事。”
谢远川:“扎成一束吧。”
萧玉央拿宫绦束起谢远川背部的青丝。
秦艽:“嘁。”
秦艽:“磨蹭什么呢?温好的酒都凉透——”
话未尽,谢远川递给秦艽一杯花酿。
谢远川:“九郎急躁的性情需得好生纠正,否则上得战场,容易受骗。”
谢远川递给萧玉央一杯花茶。
秦艽:“光嘴上说……倒是指点我的刀法啊!”
谢远川:“你父亲使出的秦家刀,可是能与我战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