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Sir,怎么样?”
陈国荣今天是陪他来的,但是没有上去,专门在楼下等他:“这么久时间,应该关系改善了挺多吧?”
“嗯。”
关文的心情明显不错,目光自远处的轿车收回,夸赞了一句:“这个钟Sir,倒也是个人才。”
“不论是性格还是这说话的切入角度、艺术性都挺好的,心思非常活络的一个人。”
顿了顿。
他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都怀疑,这小子以前在警校里是不是学过心理学。”
今天晚上。
钟文泽的表现,让关文对他的认知再度有了一个新高度。
这小子,不但分析问题非常透彻,目光看的非常长远,而且说话也敢说。
如果今天晚上让陈国荣上去。
陈国荣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自己的问题么?
不敢!
陈国荣敢这么大声的呵斥阿祖,否定阿祖么?
不!
陈国荣顶多就是个和事佬,在中间说着作用的劝说的话,根本不敢像钟文泽这么尖锐。
话糙理不糙被钟文泽运用到了极致。
钟文泽也完全起到了今天晚上的作用,自己叫他过来参与这场晚餐的绝对是正确的。
“看来,钟Sir确实表现过人呐。”
陈国荣看着关文的表情,再看到刚才下来相送阿祖,知道今天晚上他们的父子关系突破挺大。
虽然阿祖挺不情愿的,但是阿祖竟然愿意下来送他老爹,这已经是非常大的突破了。
他龇牙笑了起来,虚心请教:“钟Sir的话怎么就有艺术性了?他怎么说的,我学习学习。”
“你学个屁!”
关文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晚上不单单是把阿祖给骂了一顿,还把我也给骂了一顿。”
“换做你,你敢么?”
“啊?”
陈国荣闻言悻悻的耸了耸肩:“哈哈哈,这我还真不敢。”
顿了顿。
他再度笑了起来:“这个钟Sir也太大胆了,简直无法无天,连您老人家他都敢骂,哈哈哈....”
现在。
陈国荣对钟文泽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小子,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
“扑街!”
关文再度翻了个白眼:“你竟然还嘲笑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这件事给我保密好,消息走露了我拿你问话。”
“是是是。”
陈国荣憋着笑,连连点头。
“行了,走吧。”
关文把手里的烟头掐掉,摆手示意他开车:“明天你去操作一下,把阿祖挂到西贡警署去,跟钟Sir学几天。”
“收到!”
陈国荣应声领命。
警署插一个总警司的儿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轿车开了出去。
关文再度抬头,往楼上阿祖的房间看了看:“不过,你还别说,阿祖这小子难得不跟我吵。”
“这种和谐的场面,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