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意识到这这一点,以后他在宪兵分队还会栽跟头。
“袁庆元呢?”路承周又问。
“他骑了自行车,没跟上。”金惕明叹了口气,并非他跟不上,而是不想惊动袁庆元。
“如果袁庆元真是去交接情报,一定还会去的。”路承周沉吟着说。
只要金惕明去监视杨玉珊,就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袁庆元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此事,先不要惊动任何人,谁知道袁庆元到底联络的是谁呢?”路承周吸了口烟,沉吟着说。
“不错,也有可能是陈树公。”金惕明眼睛一亮,如果陈树公才是真正的球组一号,那才好看呢。
“上午,你还是先去趟法租界。”路承周缓缓地说。
“我等会就去。”金惕明说。
路承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张广林这个大兴日杂店的掌柜,终于来了。
看到路承周,张广林马上恭敬的说:“路先生,昌隆盛那边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路承周沉声说。
“昨天晚上,施锡纯死了。”张广林看了金惕明一眼,轻声说。
施锡纯一直是金惕明审讯,他死在地窖,跟金惕明脱不了干系。
“昨天晚上就死了?老金,这是怎么回事?”路承周转头问金惕明。
“我不知道啊,下午他还好好的。”金惕明佯装不知。
“这样,你先去办事,我等会过去一趟。张广林,你给金副主任支笔钱,到法租界打探消息,没钱寸步难行。”路承周缓缓地说。
“多谢主任,等会我还是回这里汇报吧。”金惕明说。
路承周到警务处转一圈,马上去了宪兵分队。
施锡纯死在地窖,袁庆元出现在牛津别墅5号,他都得向中山良一和野崎汇报才行。
路承周先去了情报一室,李继平是内勤,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路承周走到情报一室,看到满地狼藉,好像被人洗劫过似的。
“李继平,这是怎么回事?”路承周看到,办公桌都被掀翻在地,地上到处都是文件。
还有瓶墨水,被砸碎在地,墨水散落一地。
“刚才三室的人来了……”李继平尴尬地说。
“说说看。”路承周一听,反而平静下来了,三室的人竟然来闹事,胆子也太大了。
“陶阶带着三室的人,突然冲了进来,要找金副班主任算账。”李继平说,其实他已经说得很平淡了。
事实上,陶阶带着人来兴师问罪,差点没把他活剥了。
“你跟我去趟地窖。”路承周沉吟着说。
“路承周,金惕明呢?他不应该出来,给个说法么?”路承周赶到地窖的时候,三室的陶阶一脸愤恨不平地说。
陶阶是情报三室的第一小队长,陈树公和杨玉珊还没来上班,胡然蔚身上有伤,暂时还不能行动,只能他来主持工作。
施锡纯不管是不是军统卧底,只要上面没定性,就还是情报三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