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为什么事情操心啊,近来南直隶的局势多变,有太多的议论,我也是关心马兄,才专程来到凤阳,一来是与马兄叙叙旧,二来也是想着与马兄一道分析当下的局势。”
马士英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阮兄,皇上的圣旨到了,令我前往南京,按照旨意之要求,我已经将凤阳军营的一切物件都封存了,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前往南京。”
阮大铖微微思索一下,缓缓开口了。
“马大人前往南京,应该是好事情啊,你在凤阳总督任上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情,难不成还担心遭遇到皇上的惩戒吗。”
马士英点了点头。
“阮兄,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登基的时候,就惩戒了东林党人,我与东林党人的领袖张溥关系不错,众人皆知,皇上若是抓住我这一点惩戒,我能奈何。”
阮大铖再次思索了一下,微微的摇头。
“马兄,我认为你多虑了,皇上惩戒东林党人是不错,可也是那个钱谦益找上门去的,这个钱谦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皇上整顿漕运秩序,钱谦益以东林党人领袖的身份,前往淮安府城去抗议,回到南京之后,居然妄议皇上登基之事,这不是找死吗,我以为皇上早就想着惩戒东林党人,钱谦益凑上去了,不正好吗。”
“皇上的确惩戒了东林党人的骨干,南京、苏州和扬州官府里面之人都清理完毕了,不过我以为,皇上睿智,绝不会牵连甚广,马兄,你要知道,皇上都没有打算惩戒复社之人,这就充分表明了态度,复社之人只要没有过分的举措,安安生生的活下去还是可以的,当然若是某些人想着找死,那是另外的话题了。”
“马兄与张溥之间的交往,那是数年前的事情了,张溥都已经亡故了,皇上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惩戒马兄呢。”
马士英拍了拍额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醍醐灌顶啊,若不是阮兄的提醒,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些啊,这下我算是安心了。”
阮大铖微微一笑。
“马兄,你倒是要好好想想,皇上让你到南京去,是准备让你做什么官职。”
马士英摆摆手。
“无所谓了,阮兄,说实话,皇上身边那么多人,怎么能够看得上我,皇上来到南京这么长时间了,这是给我的第一道圣旨,以前我总是想着能够找机会到南京去,想办法拜见皇上,总是不能如愿,这次倒是如愿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阮大铖点点头。
“马兄说的是,我与你一道前往南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