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年不想拖泥带水,不假思索地说:“可以让小子和李政一起过来扫,我可以安排人给他们做向导。”
“光有向导可能不够。”
“我可以全力配合,他想怎么扫,我可以提供协助。”
“忠年,你要想好了,如果你这个老禁毒输给韩昕那个新人,到时候会很难看。”
“你不是说他缉毒经验丰富嘛,怎么又成新人了?”
任忠年一脸茫然。
肖云波打开窗口,看着外面的夜景,微笑着解释道:“韩昕的缉毒经验是比较丰富,但他在部队时主要是打击大宗毒品交易,主要是打源头。像现在这样从无到有,从最低层级收集线索,对他来说也是刚刚开始,而且是在对环境比较陌生的情况下。”
“缉毒经验丰富,但在禁毒上是个新人?”
“可以这么理解,他就是在边学边干,确切地说应该是在边摸索边干。”
“既然缉毒经验丰富,那他就算不上新人!”
“没跟你开玩笑,他真是新人,除了见过的毒贩和吸毒人员比较、对各类毒品犯罪比较了解之外,他之前学过的,尤其擅长的那些,在我们滨江基本用不上。”
任忠年好奇地问:“他擅长什么?”
想到“任大傻”年轻时也拼过,肖云波意味深长地说:“他擅长你当年在老支队长安排下执行过的那种贴靠任务,不过你当年所处的环境,以及你当年要应对的情况,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任大傻”其实一点都不傻,微皱着眉头说:“难怪老程说他在我们滨江没有用武之地。”
“谁说他没用武之地的,他调回来时间不长,干出的成绩却不少。”
“明白了,我再扫扫。”
……
与此同时,市委第十巡察组雷组长,正在跟张区长进行第二次谈话。
陈国平的老婆这些天到处求人帮着说情,包括张区长在内的分局领导怎么会帮这个忙,结果那个女人像疯了似的,跑巡察组来反映了一堆问题。
其中就包括韩昕是怎么能从南云边防调回来的,调回来之后没几天就提副中队长,不但张区长有问题,连政法委黄书记都被告了!
这些都是问题,都要搞清楚。
面对不怒自威的雷组长和坐在一边记录的工作人员,张文远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我承认在接收韩昕同志这个问题上‘一言堂’了,没在党委会上征求班子成员的意见。但这一切事出有因,我只能独断专行,不能征求党委成员的意见。”
“文远同志,你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才独断专行的?”雷组长紧盯着他问。
对组织要忠诚老实,并且巡察组知道之后肯定也会保密。
张文远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干脆汇报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汇报完之后又补充道:“事实上证明,韩昕同志虽然很年轻,但缉毒经验确实丰富,我们分局联合市局禁毒支队侦办的2.12案和3.13案的线索都是他发现的,突破口也都是他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