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盈想起昨晚絮叨个不休,说着些不甚要紧的事情的薛玳,一时嘴角也起浮现出笑意,用袖子遮了遮。
二人后头又去看了看那小女孩,她起先哭闹了两日,但在府中衣食不愁,这几日也算消停一些。
薛玳逗弄那孩子玩了一阵,魏舒盈给她取了名字,叫令玉。
“以玉石珍视,姑娘有心了。”薛玳笑道。
令玉上前拉着魏舒盈的裙摆道:“姑娘,刚刚大哥哥说,要带我去放风筝呢。”
魏舒盈还未说什么,薛玳开口道:“后日我倒是无事,若是姑娘不弃咱们就一块带她出城郊游吧。”
她听了笑了笑便应下。
李群在官府里已坐了一阵才看到薛玳走来,倒也没有误了时辰。
“你昨晚是喝糊涂了吧?”他知道薛玳一向早起,来的这样晚应当是有缘故的。
“碰上个……奇怪的人。”他坐下拿起卷宗道。
“何处奇怪?”
“孤女一人,家中应当不缺钱财,也不知为何来京,却次次恰好与我相遇……”他越想越觉得不安。
李群看他沉思模样,本是替他担忧,突然皱眉一问:“容貌举止如何?”
“堪称群芳典范。”
他这话说得十分认真,没有半分调笑的意思,只是客观公允评价罢了。
谁料李群听完他这话便突然放下了但偶笑道:“那倒是好解释了,说不定人家是瞧上你了。”说完还不忘揶揄了两句。
“她看不见东西。”薛玳皱眉。
“你这可算是夸耀自己了?人家连你相貌也不必见就倾心,还真要跟我显摆显摆你的风度了?”李群仍旧调笑。
见跟他理不清楚,薛玳捡起一支笔扔向他算是出了气。
“手头是什么案子?”他没好气问道。
李群扔给他卷宗:“这是你的,是贡品被劫的事。”
柳微之最近听秋吟的回报,知道不少道士都有意接近东宫。
“不论是想接近元家的还是从别的与您交好的大臣处,都有不少道士来投奔。那些人也不知道太女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要如何处置那些人。”
“神鬼之说易害人,若说因为我闹得全国上下都开始迷信丹药起来,我倒不如就地埋了。”她摇了摇头。
却见柳微之神色微顿,缓缓道:“不如同他们说,若是有什么有用的丹药也可进奉一些来,”
“你要做什么?”谢梓材问。
“如今陛下笃信佛道,但我最近听宫人们聊起,似乎从太女一事后,陛下对丹丸一类也曾提起过。这些年寺庙坐大,囤积财宝无数,若是能趁机打压一番也好。”
谢梓材大抵领会他的意思,便也吩咐秋吟照办。
“上回惹出来的事情,总归让你不好出去,现下高放安也没空盯着你了,若是无事也就别老在东宫待着了。”她突然跟柳微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