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内侍总算是擦了擦汗有的说了。
“今日那婢女已经送来消息了,只是奴婢们不敢看,还请女史过目。”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何空游不耐烦扯了过来,才看了两眼,烦躁的心情突然静了下来。
内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良久之后才听她问:“当年薛皇后死的时候……病情是不是有些蹊跷……”
他们进宫的时间在那之后,哪里知道这些,只好硬着头皮说:“只听老人说过,原本薛皇后的身子也康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年就病得那样厉害了。”
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她看着那侍女给来的东西,走到蜡烛面前用火点燃烧了个干净。
她跟秋吟,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吧。
谢梓材这几日觉得身上有些肿,整张脸看上去都难看了一些,愁眉苦脸想跟柳微之诉苦,又怕他看了也这样觉得,一时也想躲着他。
“殿下。”他遥遥看见那人,她便转身就走,他无奈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装作是摔倒了的样子,终于引得人回了头。
她急忙跑过来看正勾着腰的他,发现他在骗她,立刻皱眉,他又抓住她的袖子不让人走。
“你做什么?”他无奈笑道。
“我现下难看得很……”她嘟囔着。
“殿下在我眼里永远是世上最好看的,别自扰了。”知道此刻的女子心思总是敏感得多,他也只能轻声劝慰。
她脸红了红,倒是不再躲了。
“对了,这些日子堂兄的事怎么样了?”她上回听柳微之讲了柳行之和琳琅的事之后也是叹惋。
“还是那个样子,一个追,一个躲,父亲有些看不过去,还训斥过堂兄。他虽不辩驳,但仍旧不改。”
柳行之自小比他要听话许多,虽然是武夫,在长辈面前却没有柳微之那么多的心思,从来顺遂他们的意思,头一次阳奉阴违,就闹得满城风雨。
现下外头传得难听,只说他贪恋妓子美色,沉迷其中,有辱门风。
只是他平时与军中的人交好,那些好友也不避讳这些,直接就敢数落他。但是他听了也仍旧要去,他们便只说他是中了魔。
谁都知道他跟在一个妓子身后,可对方却不愿理他,一时间为了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不少人都要到这浮游居多看一眼。
“这段日光茶水钱,柳将军就替咱们挣了不少。”喾寅看着这几日的账册笑道。
琳琅仍旧不语,柳仁已经派人来请她了。
她见过柳休,后者虽然没有出言侮辱,但也是陈明利害,叫她远走为好。
现下又是一样的情景。
她淡淡笑着,这世上的人这么多,却偏偏没有几个能容得下他们二人。
柳微之的生辰是要好好操办的,只是他自己不上心,又不肯让谢梓材多担心,全数的事情反而交到了柳徽身上。
这几日她偶尔出宫和情郎相会,柳仁也没有再阻拦。问起来才知道,这几个月她在宫中,这人却也没闲着,时常去看望柳仁。
起初是一面都不见的,但耐不住他一回回来,偶尔也说上了几句话,讨教了几番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