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武面不红气不喘的点了点头。
“说来还得多谢二郎的法子。”牛福行礼答谢,笑道:“家中娘子(主母)亦认为二郎的法子妥当,去年仲冬便在长安城谋了间酒楼,长安城的酒楼缺人手,我要去帮忙了。”
“那真是得恭喜牛伯伯了。”独孤武抱拳恭喜,问道:“不过牛伯伯这一走,泾阳县的酒楼可否会关闭,会派何人前来打理?”
独孤武有些担心,若是酒楼关闭,便要去长安城拿钱,若是新来的掌柜嚣张跋扈,说好的钱财恐怕没了。
由此可见,独孤武其实真没把救下牛子言的事放在心上,毕竟凭借救下牛家小郎君的这份恩情,新来的掌柜再怎么嚣张跋扈,亦会仔细思量一番。
“可不敢关。”牛福连连摇头,叹道:“府上穷啊,在长安城买下一间酒楼,府上便没了余钱,如今就指着两间酒楼过日子了。”
独孤武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没领会他的意思就不说了,牛福竟然还跟他说府上穷?这比之前的话题更特么尴尬。
还指着两间酒楼过日子,勋贵之家谁会指着酒楼过日子啊,关键听这意思,以前还只有泾阳县的同福酒楼。
开玩笑,牛福肯定是在开玩笑。
独孤武很有自觉地哈哈大笑,笑得极为夸张,脸都笑抽了才停下,心里连连叹息,终归地位低了些,牛福说笑话,自己不得不给面子啊。
全然不知独孤武在笑个什么玩意儿,牛福愣愣地望着独孤武,样子蠢萌蠢萌的。
牛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独孤武只好单刀直入,笑道:“牛伯伯,您看我们商议好的钱财,今日是否应该给小侄了?您是否也交待一下新来的掌柜,最好带小侄认识认识,以免新来的掌柜不知缘由,伤了和气就不美了。”
牛福赞同的点点头,也没说话,匆匆走了,片刻之后便带着酒楼原本的小二赶来。
牛福和独孤武都没来得及说话,小二便躬身行礼道:“徒孙拜见祖师。”
“啥意思?”独孤武一头雾水。
听过小二的解释才知道,小二被李二收为了徒弟,因为冬天进不了正阳村,所以李二并未带着小二前往正阳村拜见。
所以说独孤武在厨师行业的辈分又涨了,成了师爷辈的人,关键还不只一个徒孙,长安城中还有还几个徒孙。
当然,这对独孤武来说不重要,重要得是根据小二的说法,他过年过节都能拿到徒孙们的孝敬,没说具体的数目,但总归是有一笔钱财。
一小心又致富了,独孤武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小二牛通还将会是同福酒楼的掌柜,以后拿钱也方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带上牛福给的钱财,鼓励了自己徒孙牛通两句,接过牛通送上的礼品,独孤武这才离开了酒楼。
回到家,打开存钱的箱子,箱子里原本有三十贯的钱财,经历大半个月没减少不说,反倒是增加了不少。
二两银子落在箱子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五百文铜钱落到箱子里响起清脆的哗啦啦声,再打开牛通给的孝敬,又是几十文下去。
独孤武现在爱死这种铜钱碰撞的声音了,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铜钱,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在独孤武心里,能让他开心的东西,都是伟大的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