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女子每次晕过去,另一人很快就用冷水泼醒。
李三本心痛如刀割,但背后之刃对他有大恩,况且此事已经败露,他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完全没必要招供,只要能忍受住刑罚,也算是报了大恩。
只是他没料到王承恩竟如此狠毒,竟然将刑罚施加于他人身上。
满地的血水烂肉,夹杂着女子的哀嚎,男人的痛苦,仿若人间地狱。
王承恩和韩山河就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韩山河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自是浑不在意,要知道这场面就是锦衣卫一年也搞不了几次,还是对一女子下重手。
虽然这女子定然也是死罪,但若按常理顶多也就是一刀了事,非是铁石心肠之人脸色定然会有所变化,而王承恩竟然如此气定神闲,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李三本,咱家看你还是招了吧,韩大人这诏狱的酷刑你是尝过的,让这女子再受一遍就是咱家瞧着都心疼。
其实就算你不说,其他几人也未必能撑得下去,况且就算你们都不说,咱家也知道,你背后之人恐怕不是高起潜就是杜勋吧!”王承恩盯着李三本的眼睛平静的道。
果然王承恩话刚说完那李三本眼睛就动了动,韩山河马上便看出了端倪,只是那李三本仍旧默不作声。
“你们两个,将这女子的衣服给咱家扯了,别光在腿上刷,胳膊胸前不都是肉?”王承恩盯着李三本提醒用刑之人道。
正待这时,解阎王从另外的牢房小跑着过来。
“韩大人,那孙二招了。”解阎王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好似故意让李三本听到。
为了保证供词的真实性,六人是分开提审的,解阎王负责的是内官监的孙二。
这时两个手下正好将那女子剥了个精光,雪白的大灯晃得解阎王眼晕,解阎王面露淫光就要去亲自动刑,李三本终于是撑不住了。
“住手!咱家招了,咱家招了……”
……
同样是在今晚,礼部侍郎岑光耀府上的烛火也彻夜未熄,外头已经戒严,当今陛下有严令,所有官员不得外出。
岑光耀的夫人岑李氏对此十分担心,她虽然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何事,但府里管家说外头似乎有锦衣卫的暗哨在盯梢。
这让岑李氏忧心忡忡,朝中之事岑光耀向来不与她说,只是这次她感觉事态有些严重,自从宫中回来,岑光耀就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允许任何人进来,连晚饭都没吃。
再联想到府外头的暗哨,岑李氏在主屋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进去询问。
门吱呀一声推开,但见岑光耀身着朝服双目圆睁悬于房梁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