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官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你或许可以考虑退让,他们都是老兵,还是军士,作为新兵你应该尊重他们,服从他们的意愿……”
“我不明白,斯德里中尉。”克洛德反驳说:“我应征报到时,接待我的吉尔普少尉对我说,克洛德,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蓝羽军团的士兵。而送我去宿营帐篷的格罗下士也对我说,我可以用临时士兵身份证在食堂和澡堂吃饭和洗澡。但我在排队打饭时,那几个老兵却对我说,我不是蓝羽军团的士兵,不能在那里吃饭。难道说,是不是蓝羽军团的士兵是由这几个老兵来决定的吗?吉尔普少尉说了不算?”
军法官被克洛德问得有些难堪,他当然不会承认吉尔普少尉说了不算。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认为克洛德是个刺头,哪怕在整个斗殴事件中克洛德并没犯下什么大错。但刚入营第一天就和老兵发生冲突,虽然当事双方都进了治疗所,可克洛德一对六,即使战斗力非凡,在军法官的眼里他还是成了军营中的不稳定因素。
“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可以做稍稍的退让,服从老兵的意愿,那样就可以避免冲突。”军法官想了想才说。
“做为一名蓝羽军团的士兵,我为什么要退让?”克洛德反问道:“我第一天入伍,因为赶着来报到,所以中饭也没吃,肚子很饿。到食堂后,前面两百多名士兵对我的到来并没什么异议,他们认为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在我排队临近到就要打饭的时候,这几个老兵从大门进来,让我离开,对这样不合理的要求我当然是拒绝了,凭什么他们说我不是蓝羽军团的士兵我就不是了,我反驳了他们两句,他们就动手打人。即使我现在受伤躺在治疗所里,我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并不后悔自己所造成的所谓严重后果,我认为那几个老兵的受伤是他们咎由自取……”
话不投机半句多,军法官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笔记本放回公文包里,拿起公文包就往房门走去。只是在他开门的时候,克洛德叫住了他:“斯德里中尉,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那几个老兵会这么针对我们这些来参加士官培训的新兵?我同宿营帐篷的几个战友因为早来了几天,每天吃饭时间只能在临近食堂结束就餐时间的时候去打点残羹剩饭来填饱肚子,他们要是去的早的话都会被那几个老兵给赶出来……”
军法官站在门口,不言不语,过了一会儿转身开门离去了。
在摆弄药剂管的中年药剂师笑嘻嘻的转过身子:“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小子。”
“你知道?”
“当然,”中年药剂师点点头:“你知道我们蓝羽军团现在有多少人吗?”
“三万多吧。”克洛德回答:“我来的时候在山下站岗的士兵告诉我,这里并不是蓝羽军团的大营,大营在哥尼加达城的西面,那里有三万多人。”
没想到才入营一天的克洛德知道这个答案,中年药剂师愣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可你知道我们蓝羽军团年底就要扩建征兵的消息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克洛德老实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