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上电话后,不由低头沉思:然后呢?我该去哪儿?哪儿可去?我就这样,一直站在路口发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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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看,妳是在考虑要自己先进去呢?还是继续等那个显然已经迟到的人?”身后忽然传来充满磁性、坚定的男声。
我抬起头。一个陌生的男人,长发披肩,两道偌深的浓眉,高挺、笔直的鼻梁上镶着一对深邃到不露出任何感情的眼睛,约莫二十许的男子道。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是个拥有令人看一眼便会留下深刻印象的俊美外表。
我左右看看,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这里没有别人,而我也不可能跟墙壁说话。”那男人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冷沁中带着一丝玩笑意味的语调。
“我……我只是奇怪,我又不认识你。”我诧异的看著对方。
“自我介绍不就认识了?我姓王。”那男人微笑着。
“我……我姓唐。”我随口编了一个姓。
“唐小姐,妳好。等人吗?”对方毫不客气的打量着我。
“不……哦!是的。”原本打算说不是,又怕对方搭讪纠缠,于是又立即说自己在等人。
“看来妳等的人迟到了。”对方继续找话题聊。
“恩!”我仍是含糊的应着。
“介意我请妳喝一杯吗?”
“什么?”我楞了一下,听错了吗?
“我们先进去喝杯酒如何?如果妳朋友来了,我保证我会马上离开。”
我抬头看看,才发现原来他站的地方是一家Pub的骑楼,难怪对方会以为我是在等人。
我有些犹豫,又有些好奇,毕竟我从来没没进去过Pub,更不用说在里面喝酒了。
“怎么样?”他耐心且世故地等候我的回应。
“也好!”我狠下心,喝两杯酒也许事情会改变些。
不是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如果能把我体内对浩生的思念,全部都流光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当然我知道这首诗不是这样子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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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间充满烟味的地下室。乐队在一角落奏着复杂、含混的旋律,一个黝黑的女孩正随着音乐起舞。
座位大部分都坐满了,侍者领我们到一个偏离舞台的角落。
“两位喝什么?”侍者端给我们两杯水。
“唐小姐想喝什么呢?”他眼带笑意询问。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想喝点酒,但脑子里可没有储存任何酒的名字,除了—─啤酒,但是我又不想喝啤酒。
“酒,还是果汁?”对方鼓励的看着我。
“酒好了。”我有点紧张。
“给我一瓶马爹利好了,马爹利行吗?”那男人又望向我。
“我……”我尽量装得很老练:“我无所谓。”
侍者走了,那男人又微笑的盯着我,毫无忌讳。
“第一次来吧!”他肯定的语气说。
我点点头,但是心中有点气恼马上被对方看透我的紧张。
“我常来,不过这是第一次邀请陌生女孩。”他有些自言自语接著说:“这儿是我到厦门时思考的地方,我喜欢一个人在吵杂的环境里决定一些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