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欣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马云腾他们再次撞上,怔了一下没有急着说话。与他同来的那名年长的仙君名叫祝隆,是栖霞派出了名的火爆暴躁之人,一见这情景顿时怒气勃发道:“真是好威风好煞气,马云腾你真当我栖霞派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不成?!”
最近栖霞派与凌云派这几个后生交手连连失利,马云腾等人更在拜月城内出尽风头,栖霞派内部许多人都深感不满,觉得身为一流宗门的威仪被冒犯了,如果不是师长节制,早就忍不住去找他们的晦气了。
没想到今日马云腾竟然还主动打上门来,只把祝隆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也懒得细问情由,上来便一番呵斥。
马云腾挑了挑眉头正待说话,衡止已经上前道:“云腾他并无对栖霞派不敬之意。只是因为朋友被人诬陷动用私刑,一时气愤才出手阻拦。”
刚刚死里逃生的那名姓赵的仙君见自家有靠山赶到。连忙挣扎着向祝隆道:“祝师伯容禀,是琴师侄偷了弟子的一套下品宝器,又嚣张跋扈借着法宝之威打伤了华师侄,我们不过依照规矩对琴师侄施以薄惩,他便冲进来不问情由打伤我们二人!”
马云腾听他现在还要颠倒黑白。不由得更是恼怒。
衡止向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那姓赵的仙君道:“你声称被琴姑娘盗走的下品宝器,可是一套十二柄透明飞剑?”
“不错!”姓赵的仙君说完这话,就见那姓华的女修不住向他打眼色。他心中一凛,这套宝器不会就是马云腾送给琴柔的吧?!该死的!这臭丫头什么时候搭上了马云腾?这下真是糟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马云腾与琴柔是旧识,更不会想到出自边陲小门派。年纪轻轻的马云腾出手会这么阔绰,随便一送就是一套下品宝器。
“这中间怕是有些误会,那是我师弟几日前送给这位琴姑娘的。”衡止微笑道。他这话留有余地,栖霞派如果愿意息事宁人,那就顺着台阶下。推说物有相似,赵姓仙君一时情急认错了,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华俩人做贼心虚,神情闪烁低头不语。刘欣欣一看在场诸人的表现就猜到事情真相了,不过他却也一言不发。只有那个与他同来的祝隆一心小事化大,冷笑道:“有什么误会?你说是这小子送的,便是这小子送的么?!我看你们分明是无事生非!你们与这丫头又是什么关系?送她下品宝器她受得起吗?而且她打伤同伴师姐在前,受些教训也应当。”
琴小弟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气道:“分明是华师姐无理取闹打伤我姐姐在先,我姐姐不得已才放出飞剑还击。”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祝隆被个二品的小仙君当众反驳,脸色一沉,一个无形掌印就往琴小弟扇去,如果被它击中,琴小弟重伤当场也不奇怪。
这样不入流的低阶仙君,祝隆就是打死几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怪他自己倒霉。
橙子就在他身边察觉不对一闪身挡在他前面,五色宝光一闪,乾坤如意盾将那来势汹汹的一掌挡了回去。
马云腾、衡止等在凌云派内,也见过不少同伴恃强凌弱,但绝没有这么过分的,只因为低阶弟子一句话不顺心便当众施以毒手,比起当日的苏京还要丧心病狂肆无忌惮。
就是衡止这样的城府,也被激出了真火。
祝隆却一点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反而觉得橙子等人今日是诚心要让栖霞派难堪,冷笑两声道:“废话少说,姓马的你既然敢来我栖霞派生事,便接我两招!”
他的修为离九品期也不过一线之隔,在栖霞派的晋升长老中,论战力修为都是排得上号的,同是八品,论斗法手段与功法精深,就是马子默等后起之秀也远远比不上。
这也是刘欣欣明知事实真相却不加劝阻的缘故,马云腾能够打败马子默,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马云腾不惧雷电的体质以及在功法上刚好克制住后者罢了,换了别人,马云腾未必能够取胜。
他一直对当日败给凌云派等人的事耿耿于怀,能够有机会让他们倒霉,他是求之不得。不管今日胜败如何,都能替马云腾在栖霞派内多多树敌,祝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师尊,栖霞派内除了大长老之外资格最老的太上长老重阳仙君。
重阳仙君与严频仙君一样,都是以护短闻名的。
马云腾败在祝隆手上,固然锐气大挫,即使他好运胜了,也一样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