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柔准备的一大篇表白，被马云腾接连几句不解风情的话堵得死死，无奈苦笑道：“我资质太差，服再多的丹药也只是浪费罢了，就算修到几十岁也不见得能晋升三品。”
马云腾皱起眉头，类似的话橙子从前也说过，当时他就拎着她的耳朵把她狠狠骂了一通但是对琴柔……他只觉得不以为然，却没有太生气。
尤其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他某些看法与过去也不一样了，所以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这次回去后，你与沈大娘好好打算一番才是，栖霞派里的情况你也明白，既然无心修仙不如早早考虑个合适的去处。”
琴柔没想到马云腾会这么说，又是伤心又是后悔。
当年沈心凝也是资质差难以晋升三品四品，但马镇农就为了她刻苦修炼，求取族中赐下“长生丹”替她延寿，希望家族中的人能够接受沈心凝两母子。
怎么到了她身上，就成了让她好好打算另谋去处呢？！
她心中不忿，一句在心底里转了无数次的话未经考虑便冲口而出：”你对橙子这么好，是因为她会炼丹，有厉害的灵兽？”
话一出口她更加后悔，马云腾会不会认为她妒忌橙子？
她感觉得出橙子并不喜欢她，但是对她一直大方慷慨照顾有加，任谁都挑不出她的不对来，自己对马云腾提这种问题，确实有失厚道。
不过她确实好奇了太久，所以咬着嘴唇坚持地看着马云腾。
她自问除了这两点之外，再没有什么地方不如橙子的，尤其橙子长得那副模样（橙子一直易容为普通村姑模样，隐藏了修为，引起了琴柔的误会），她都曾听三大宗门的弟子偷偷议论过，说马云腾口味古怪，有冶艳妩媚的师姐却从不多看半眼。整天跟个丑丫头腻在一块。
如果不是无数实例证明马云腾的天赋实力确实高人一等，只怕有人会认为他是为了得到一个好使唤的炼丹师，才出卖色相勾搭上这么个丑八怪的。
马云腾没想到儿时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伙伴，今日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的功利浅薄。
他摇了摇头道：“橙子她很好，会不会炼丹，有没有灵兽都是一样。”虽然他很想对那些看不起橙子的人说，她比你们好看一千倍一万倍，资质修为更不是你们可以比拟的，但考虑到现实问题，只能忍住。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云腾想到父亲还在等他，随意向琴柔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琴柔一个人站在原处，一阵失望难堪，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输在一个全无资质可言又相貌不堪的小丫头手上，但是马云腾的态度将她最后一点希望都打破了。
她该怎么办？
真的回头去过普通凡人的日子吗？住过琼楼仙殿灵山胜景，享受过神仙一般高高在上的日子，她有些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适应凡尘俗世，与一众粗鄙凡人混居的生活。
琴柔恍恍惚惚站在马云腾静室门前，心乱如麻，正好橙子走过来看见她，笑道：“你来找云腾吗？他不在，可能去了马叔叔那里了。”
橙子的房间就在马云腾的旁边，她刚刚去给衡二补充完永恒仙火，正打算带小狗回房间去替同伴们炼制一些日常用到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