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先帝遗志,立国辽左,继位以来,夙夜忧虑,唯恐托付不效,有违先帝灭明之遗训,然满洲地薄,明国多众,满洲虽屡获大捷,但仍有莱州之败,辽南之危,自盛京失陷以来,朕病体日沉,为防王业不安,特诏肃亲王皇长子豪格为太子,驻节辽阳,以稳固大清留都,望尔不忘祖宗之恨,整兵修武,不坠祖宗之望,勉之,勉之。”
“主子,还请您用印!”
刚林将记录好的诏书,恭恭敬敬地送到黄台吉的塌前。
“咳……咳……朕的大宝留在了盛京,你且拿朕的私印用吧!”
黄台吉微一点头,侍卫统领达里安小心翼翼地从御案上取出了黄台吉的私印。
“这……!”
刚林懵了,这传位诏书若是没有国玺作为凭证,那它的合法性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多尔衮等人虎视眈眈,届时要是拿这个做文章,自己等人岂不是白忙一场。
“唉……事急从权,只要你们掌控好旗下的将士,就没有谁敢翻天,何况朕还没死呢!”
黄台吉微一摆手,折腾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主子,睿亲王、豫亲王、武英郡王还有智顺王、怀顺王求见。”
黄台吉刚一合眼,帐外就有侍卫匆匆回报。
“嗯,鳌拜你去告诉他们,就说皇上虽然昏迷,但是脉像平稳,期间醒转过一次,留有圣旨,此间的事务一切暂时由睿亲王打理,让他们回营安抚好旗下的勇士,待皇上恢复,便返回辽阳。”
达尔汉是黄台吉的妹夫,在黄台吉病重的情况下,当仁不让地替黄台吉主持起了两黄旗的事务。
“喳!”
鳌拜领了将令,就跟着侍卫出了黄台吉的大帐。
“混账,我等和皇上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嫡亲血脉,皇上有事,我等如何不能进帐探望。”
大帐之外,多尔衮一脸怒气地看着挡在身前的鳌拜和正黄旗的一众戈什哈们。
“睿亲王,还请您莫要为难奴才,皇上稍有好转,硕尚说这个时候,万不可有人打扰,奴才也是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不过适才硕尚施针之时,皇上曾醒转过一次,只说了,此间的政务由您睿亲王一体所决。”
鳌拜虽然看似粗莽不堪,但是颇有心计,在多尔衮等满洲亲藩面前也表现的不卑不亢。
“本王求见皇上,乃是刚刚收到了京中的消息,皇上既然让本王主持此间大局,你就替本王将两黄旗所属的王公大臣全部召过来,本王刚刚收到京中的消息,想和他们一起协商。”
说实话,多尔衮本意是想通过许尔显的口,再刺激一下黄台吉,现在鳌拜挡在自己身前,黄台吉生死不知,他只能借两黄旗大臣之口,将小李贼如何屠城之事传到黄台吉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