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居高临下望着这群废物,表情颇为不屑:“事关重大,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安高秋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散开!都给咱家散开!”他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头脑虽然恢复了清醒,可两条腿仍然是软的。
秦浪翻身下马,然后将陈薇羽接了下去,陈薇羽一言不发,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匆匆返回驿站。
秦浪向安高秋抱拳道:“安公公高瞻远瞩,秦浪奉命将陈大小姐带回,所幸不负所托!”
安高秋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秦浪的意思,这小子分明是送一个大人情给自己,长舒了一口气道:“咱家早就看出,这么多人中只有你才值得托付。”捻起兰花指指着那帮金鳞卫道:“全都是饭桶,废物!”
众人被骂得全都垂下头去,其实谁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明明看到安高秋也晕了过去,这老太监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奸巨猾,分明是推卸责任。
安高秋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向外泄露半个字,否则咱家绝对饶不了他。”
如果今晚陈薇羽找不回来,他们所有人恐怕都要掉脑袋,泄露出去,每个人都要担责,只是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表面上看,好像是陈薇羽逃出驿站,被秦浪追了回来,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秦浪知道。
秦浪对此事能否守住秘密并不乐观,今晚的事情非常蹊跷,虽然是柳细细下手,可如果驿馆中没有内应,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投毒,至于今晚的事情,就算他们不说,难保柳细细那帮人不说,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自己还需未雨绸缪早作应对。
老太监安高秋将秦浪叫到了他的房间里,不知是外面气温寒冷还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安高秋一张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掩上房门,快步来到秦浪面前,低声道:“贤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浪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也没对他说实话,其实秦浪怀疑问题出在他们的内部,甚至连老太监安高秋也有嫌疑,他低声将安高秋晕倒的事情说了,对于其他的事情则避重就轻,只说他发现陈薇羽失踪,就马上循着脚印追了出去,还好发现及时,将陈薇羽追回,至于陈薇羽为何会离开,其他人为何会突然晕倒,他也不清楚,也不好问,建议安高秋直接去问陈薇羽。
安高秋一听就知道秦浪一定隐瞒了许多,可他也没有追问,叹了口气道:“人没事就好,此事咱家会为你隐瞒,你只管放心。”
秦浪暗骂老太监狡猾,为我隐瞒,明明是我把陈薇羽救了回来,搞得好像跟我犯错一样。
安高秋说完自己也意识到有些不妥,压低声音道:“咱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用得上咱家的地方只管开口。”
秦浪心说这还像句人话。
老太监也偷偷问过侍女,在沐浴更衣的时候已经检查了陈薇羽的身上,守宫砂仍在,这才放下心来,至少证明陈薇羽是完璧之身。
抵达雍都之后,由安高秋和金鳞卫继续护送陈薇羽进入大报恩寺,她将在这里守着青灯古佛,渡过三个月枯燥孤寂的诵经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