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知道,是马县公,当年我爹曾在战场上放过他一马”
谷san敬玄含怒道
“新兴县公如今病重,你却仗着两家关系亲近,登门将人家补身子的老母鸡尽数给拿了回来,美其名曰借,你尉迟宝琪了不起啊,人家活该欠你家的是也不是”
听见这句话,尉迟宝琪神情一下子就萎顿了起来,嘴里喏喏的替自己辩称道
“我真是借,马婶婶说马伯伯最近也用不上所以我才我才”
“住口”
还想说什么的尉迟宝琪只觉得眼前一花,恍惚间看见敬玄的脚朝自己飞了过来,整个人便向后倒了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么是交情什么是本分你拎不清”
敬玄一脚踢飞尉迟宝琪后,还觉得不解气,眼睛四处乱瞄,想找一件趁手的家伙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悔改的混蛋
而其余学生都已经被先生突如其来的行为给惊呆了,好几个胆小的女学生都已经吓哭了
尤其是与他有婚约的郑灵河,别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却知道内情。
尉迟宝琪为何去马三宝家借老母鸡,全都是因为自己,若非自己为了一点颜面,把先前抢购得来的鸡蛋大方分给姐妹们,已经占得先机的尉迟宝琪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登这个门。
想到此处,她再也不犹豫,推开众人便跑了出来,也跟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替尉迟宝琪求情。
“佳儿佳女啊”
远处的尉迟敬德刚才看见自己的儿子挨揍都没吭声,这时候忽然笑着冷不防冒出一句
“打得好,就当是替老夫好好管教管教这个逆子。”
而郑仁泰则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的宝贝闺女也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可是连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掌上明珠啊,于是他试图劝说尉迟敬德道
“老黑啊,要不你出面去找敬玄说说情说到底这种家族之间的私事,由他出面还是有些僭越了”
尉迟敬德一听,随即冷笑着回怼道
“僭越老夫不觉得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他敬玄方才不是说了么今日以兄长的身份教育宝琪,既然如此,我这个当爹的有什么好操心的谁家当兄长的会真的打死自己的兄弟你老郑若是担心,大可把闺女叫回来,但你若是真个把人叫走,那你我两家的婚约便就此作罢”
郑仁泰听后表情立刻变得晦暗难明,他知道尉迟敬德是在怪自己把闺女宠坏了,意思大概是说若是不收收性子将来祸害的还是他尉迟家。
想到这里,郑仁泰只得长叹一声止住了脚步,只勉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往那边看。可此时敬玄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戒尺,郑仁泰只得狠下心肠干脆闭上眼睛。
当敬玄拿着戒尺一步步走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尉迟宝琪时,耳边不合时宜的听见一声笑声,随即转过头去,发现一个小胖子正端着饭盆站在远处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