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件事本就是由我而起,没有让兄弟们替我担着的道理,都是自家兄弟,有些话不必宣诸于口。”
谷簣san柴哲威闻言勉强挤了个笑容,刚才都在兴头上,不知不觉下了重手,万一真要是把人弄死了,到时候大家伙儿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区别谁顶在最前头而已。
这时程处默从一旁走了过来,拿手肘捅了捅敬玄,又用下巴指了指某个趴在地上装死的家伙,小声笑道
“吓尿啦”
敬玄顺着瞄了过去,果然看见李元景的裤裆处隐约一片湿漉漉,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自己在战场上见多了因为瞬间失去机能而发生大小便失禁的场景,这是因为中枢神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所导致的括约肌失能,否则李元景现在应该是屎尿齐出了。
捏着鼻子蹲在旁边,用手扒拉了一下李元景的脑袋
“死了没”
李元景自然是不会应声的,干仗干输了当然丢人,但更丢人的是自己竟然尿了,这种时候,就该装死到底,说不定还能吓唬吓唬对方把场子给找回来。
程处默也跟着走了上来,语气说不出的沉重
“咋办老玄,人死了,这回咱们闯大祸啦”
脸朝地下的李元景听见这话心都笑开了花,可不是闯大祸了敢聚众殴打一位王爵,哼,回去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敬玄看着程处默瞳孔里的笑意,也十分惋惜的说道
“唉,早知道就随随便便给点钱把这傻鸟打发了事得了,这回事情搞大条喽”
随随便便给点钱当本王是叫花子啊你等着,这回不让你大出血,本王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元景正愤愤不平的想着,耳边又隐隐约约传来族兄李仁裕的哭嚎声,伴随着的还有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李元景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强忍着不肯动弹。
接着那哭嚎声越来越近,原来李仁裕也以为李元景死了,吓破胆的他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哭嚎道
“元景啊,是为兄害了你啊”
一直跟在李仁裕身旁,怕他想不开的萧嗣业也走了过来,见敬玄与程处默守着一具“尸首”默不吭声,还以为他俩也吓坏了,立刻出起了馊主意
“死了就死了呗,随便找个坑把人埋了,再骑马踏平,保管让人瞧不出端倪,来,搭把手,我看那边就不错,风水也好”
这话可把装死的李元景给吓坏了,正想着要不要起身免得待会儿真的被活埋了,就听见族兄李仁裕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啊”
李元景稍稍松了口气,不愧是自己从小敬仰的族兄,都这时候了还肯为自己出头
萧嗣业一脸奇怪的看着李仁裕
“人都死了,太上皇追究起来今日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人埋了,回头等太上皇问起来咱们只要串好口供,想必也能糊弄过去,当然,你若是与赵王兄弟情深,本侯也能理解,大不了待会儿在旁边多挖一个坑”
包括敬玄在内的几名纨绔听见这话不禁面面相觑,这姓萧的还打算活埋宗室子弟以后得离这家伙远点,太狠了
可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仁裕犹豫了一下,竟然点头道
“如此也只能委屈元景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