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天鹰在示威?
还是那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被灌酒的人是他们的上司?
或许两者都有。
无论如何,陈牧若想在六扇门立足,若想在以后办案时得到手下的完全配合,都必须建立足够的威望才行。
至于镇魔司的玄天部,比他预想中的简单很多。
那里的官僚之气并不重,尤其昨天他展现出四十米大刀后,不少人屁颠屁颠跑来拜见他。
与文明仁所说的一样,有实力便可以立足于玄天部。
砰!
正想着,忽然脑袋传来一记闷痛。
紧接着一截粗糙短棍‘哐当’落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在一处台阶前。
“艹!谁特么乱扔东西!”
陈牧护住脑袋,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楼上也响起了一声娇呼。
陈牧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眸皓齿的娇媚脸颊,此刻满脸惊措之态。
女子一手撑着窗扇,另一只玉手轻掩着嘴唇。
从错愕惊讶羞愧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在支撑窗扇时,不小心将短棍掉了下去。
结果误砸到了行走在街道上的陈牧。
还未等陈牧回过神来,那女子匆忙下楼,提着裙摆从屋里疾步跑出,忙向陈牧道歉。
“对不起官爷,奴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面前女子不过二十左右。
脸蛋精致,一双细细的泪眼生得十分婉约,纤秾合度的身段在一袭粉衣下颇为腴润。
便是见惯了妻子美貌的陈牧,也不由生出惊艳之态。
“对不起官爷,奴家刚才一时手滑,不慎砸到了官爷,真的对不起……”
女人紧攥着衣裙,手指泛白。
这副紧张忐忑的可怜模样,平添几分柔弱魅力,诱人怜惜。
“没事。”
见对方道歉的诚恳,陈牧也熄了火气。
将短棍捡起来递给对方。
“以后要小心一些,砸到我这种青壮年没事,但如果砸到花花草草或者老人孩子,可就麻烦了。”
“官爷教训的是,奴家以后会注意的。”
女子俏脸涨红,接过短棍。
在接过短棍的时候,女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从衣袖中滑出,几道伤痕落在了陈牧眼中。
似乎是被人用绳鞭抽打的。
女人又道了几声歉,埋头进了屋子,屋门紧紧关上。
家暴?
陈牧盯着关闭的屋门,眉头微微皱起。
“陈大人?”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陈牧转过身去,却见对面茶馆门口坐着一位老妪,正笑吟吟的盯着他。
老妪年岁约半百,身形略有些佝偻。
乾瘪的脸上蛛纹密布,头顶几绺斑驳灰发较为稀疏,但精神却颇为矍铄。
尤其是那双眼睛,尤为明亮。
“你认识我?”
陈牧有些奇怪的望着似乎有点熟悉的老妪。
老妪呵呵一笑:“昨晚在杏春楼,我看到冷大人和你们在喝酒,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当时冷大人还特意给我介绍了您,您忘了?”
“你是……那个……那个……”
对方这么一说,陈牧倒想起昨晚的确有个老妪来到了酒桌前,而冷天鹰也介绍了她。
“你好像叫王婆对吗?”
陈牧敲了半天脑袋,终于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