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山泗没多感叹,只是多看了徐集俩眼,便接过她手里的粥菜,转身便要走。
徐集腾出手来,把夹在咯吱窝的啤酒拿了出来,瓶口敲击了一下窗沿,山泗应声回头,徐集把啤酒递了进去。
山泗只是看着她,有些怪异不解地看着她。
徐集顿了一下,大哥不好这口吗?
可她也没烟啊!
徐集刚想抽手收回,只见山泗突然喝了大口粥,随即把那点青菜豆腐扣粥里面,腾出一只手来,抓着啤酒瓶口,抽走了。
徐集扯唇一笑,就是嘛,这都坐了十年‘牢’了,就不信他不馋。
眼见着山泗走到楼梯口处时,突然顿住,声线低哑地厉害:
“西南围墙外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鬼鬼祟祟,是你上次带进来的那个姘头吧!”
说完抬步,隐于没有一丝光亮的钟楼里。
徐集:.......
什么姘头,这社会人用词怎么这么粗俗呢!
徐集赶忙去到西南的侧门,果然,围墙外的萧尤还真鬼鬼祟祟有做贼的样式。
“你又来干嘛?”徐集一脸嫌弃。
萧尤应声回头,见徐集,连忙上前,把手里俩个塑料袋的东西往徐集跟前凑:
“我给你买了热水袋,你晚上睡觉往里倒开水,隔着床单放你脚下,这样脚就不冷了........”
还从宿舍拿来了一套换洗的床单床罩,就因徐集脱了衣服垫枕头上隔潮隔灰的动作。
还把王锴的台灯给顺来了,毕竟徐集懒得下地吹蜡。
还有很多很多周到,但略显繁琐,安置麻烦的东西。
徐集不知道是该赞美感谢萧尤的好心,还是该吐他像个老婆子似的麻烦管闲。
她扶额,有些为难:“我就是住个周末,用不着这么大包小包的........
再说了,你脑子里没有等价换算吗?这些东西能有你来回的车费贵?”
萧尤抿了抿唇,“你放心,这钱是王锴给我的,白给的就是捡,不亏的。”
“他凭什么给你?”徐集疑惑。
萧尤没说话了。
傍晚王锴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觉得他养的几盆植物碍事,全给他扔楼下草坪去了。
正好被他看见!
王锴怕他向徐集告状,威胁他不许说。
然后,他就趁机.......
他现在真的越来越徐化了。
其实,他来,也不是单纯想送这些东西。
他想跟徐集睡觉。
半个小时后。
徐集把萧尤带到那些师弟们的宿舍,把他安排在一个空上铺,交代他明天早上早点起,就走了——
晚上十二点多,萧尤生无可恋,双眸无神空洞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耳边全是三十几岁粗糙大老爷们,此起披伏,三重奏的打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