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尴尬寂静,身后的肖原野和陆一帆各自掐对方,使劲憋着笑。
到底还是萧尤上前,抢了那枚价值不菲的扳指:
“我口袋深,先放我这吧!”
这茬终于收场落幕。
村口的柴油三轮车上,肖原野王锴陆一帆他们三已经坐行李箱上等着了。
也许是因为拿了人这么贵一扳指,徐集演戏演全套,对老道士那个亲呀,依依不舍的那个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离开自己的家乡亲人......
老道士受不了这么肉麻热情:“没关系,等过七八月,到时候刚好年下,你给我电话,我就让人去接你们。”
徐集:“......”
再见。
徐集转身,摸着卫衣口袋里的玉扳指,已经有点忐忑不安了。
她本来只是随口胡诌,保自己和陆一帆他们的命要紧,不得已才编怀孕这个瞎话。
现在好了,还骗人老人家这么一值钱古董。
都不用七八个多月,到四五月不显怀,张叔这个小报告往上一打,老道士铁定往死里整她......
徐集眸色不安地乱眨,突然挽上了身边萧尤的胳膊,试图抓住点安全感。
萧尤垂眸看了一眼抱着他胳膊的手,小声好奇:
“你跟我师傅在房间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啊?”
为什么一出来,就感觉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徐集的瞎话张口就来:“他让我以后好好对你,让你好好听我的话,别惹我生气,毕竟像我这么能干又帅气的另一半不好找......”
萧尤:“......”
这话要放在几个月前他刚入现世时,说不准就信了。
...
三轮车行驶离开,徐集还在对着不远处站在门口的凌虚老道和李村长他们挥手再见。
几人眼看着那车子消失在视线后,李村长这才开口:
“人已经在村后集结好了,您过去说俩句?”
老道偏头,“那些尸体都处理好了吗?”
李村长低头:“嗯,但我们的人,有大半还是有家人的,不知道要不要把遗体交给他们的家人......”
老道一口深吸:“离家二十年有,一年到头就一通电话,现在突然让家里的老母老父接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必要了,把抚慰金的数额落实,分五年转到他们家人的账户。至于尸体,叫人来带走,送葬回他们家乡园土吧!”
“是。”
二十年的守候实在不易啊!
村后。
靠山体的村户后有一块长二十多米,高三米多的围墙。
对外都说,这是防下雨泥泞,山体滑坡等等。
但无外人知,这后面的空地中,设置着各种锻炼的器材,角落甚至还有一个擂台......
此刻,仅剩下的三十多名有着农民的黝黑皮肤的男人站着四排,双腿跨站,腰胸挺止,双手握拳绕后腰放,个个眸光如矩凌厉,体态飒爽,哪还有半分在地里农耕时的墩厚憨实模样。
场面何等壮观震撼。
凌虚老道外套了一件稍宽大的道袍,不离手的拂尘已不知去向,有的,只是同样挺拔腰杆,一头灰白发丝的成熟男人。
老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沉说明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