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的只有拓跋苍云,拓跋流云,拓跋寨云,拓跋青云与拓跋白云五位皇子。
这五位皇子和南川公主被拓跋焘点名之后,纷纷站起来,不断的朝顾汐宁敬酒。
不仅是他们,王庭的一些宗室重臣也纷纷朝顾汐宁举起了酒杯。
苏如意虽是如意商行的大掌柜,可在这样的场合,她连替顾汐宁喝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顾汐宁推脱不得,只能一一接下。
好在那虎骨雷参酒的份量有限,五位皇子和南川没拿此酒来敬,不然,哪怕她酒量再好,功夫再高,也扛不住。
一转眼,顾汐宁就被灌下了二三十杯。
她喝的这些酒虽不像虎骨雷参酒的后劲那么猛,却也同样不可小觑,几十杯下肚之后,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朦胧起来,头也有些晕。
“镇西侯不愧是大靖的女战神,这份豪爽海量,真真是愧煞天下男儿,像侯爷这样的英雄,若是一味的饮酒听乐,未免无趣,不如大家来玩个有意思的游戏如何?”
拓跋焘的目光一直盯着顾汐宁,眼见她露出了明显的酒意,眼珠一转,制止了其它人的敬酒,缓缓开口道。
“不知道可汗想玩什么游戏?”顾汐宁打了个酒嗝,问。
“你是军人,本汗听说你一手箭法堪称天下无双,而我北蒙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最喜欢骑射,难得大家有缘,聚在一起,你就与我的几位孩儿一起玩玩死亡游戏如何?”
拓跋焘笑眯眯的道。
“何为死亡游戏?”顾汐宁晃了晃脑袋,又喷出一口酒气。
“南川,你来告诉镇西侯,何为死亡游戏。”拓跋焘将视线转南川公主身上。
“所谓死亡游戏,就是让活人站在标靶中央,靶心紧贴人的头顶,射击者蒙上眼睛,纵马盲射,以射中人靶心而不伤人性命者为胜出,通常以三局定输赢。”南川答道。
“怎么样,侯爷有没有兴趣玩玩这个游戏?”南川公主的话音刚落,拓跋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在场的其它人目光也跟着落到了顾汐宁的脸上。
“这游戏甚是有趣,在下很兴趣,不过大汗也看得出来,我有些喝多了,若是准头一个把握不好,伤了人怎么办。”
自从看见拓跋焘那一刻起,顾汐宁就知道今晚这场夜宴不会那么容易渡过。
为此,面对拓跋焘抛出的问题,她没有找借口推塘,而是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接口道。
“既然有勇气参加死亡游戏,自然是生死自负,若标靶无力自保,被你射死,那是他自己无能,与你无关,不过既然是游戏,自然需要加点大家都感兴趣的点彩头。”拓跋涛道。
“不知大汗想加什么彩头?”
“很简单,侯爷若是胜了,我立即签订你朋友的商会入住北蒙的合约,如何?”
“如果我败了呢?”顾汐宁又问。
“败了,就把你肩上那只鹦鹉交给本汗吧。”拓跋焘略一沉吟,将视线转到蹲在顾汐宁肩膀上的鹦鹉身上。
“抱歉,大汗,这只鹦鹉是别人寄放在我这,我做不了它的主。”
顾汐宁心头一跳,果然,拓跋焘是冲着绯虎来的,面上却分毫不显,只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