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喇嘛笑道:“佛渡有缘人,几位能驾临我寺,实是缘分不浅。”
杏仙却指着外边那破庙问道:“住持,为何这外面的破庙,不见人修缮?”
喇嘛道:“此间原遭匪徒劫掠过,后来便干脆在这后院另起一居,素日里只以前面破庙示人。便是匪盗途经此地,见此也自然退下去了。”
乌尔娜道:“那山贼不知,香客善人岂非亦是不知?”
喇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所谓心诚则灵,若心有诚意,自然能得见真谛。”
施梓心中暗笑,怕是附近的那些百姓也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他们找不着地方。
反正这些百姓也不会勾结盗贼,不怕会被泄露出去。
不过人家好心留他们借宿,总不好拂了面子。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等寺中弟子送上来斋饭,喇嘛就道:“小寺无以招待,只有这些斋供,乃是先前居士们所献,正该招待贵客。只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施梓笑道:“能有一口吃食,哪还强求。我们一行翻山越岭,走南闯北,有时也不过吃些野果充饥,还不如这饭菜哩。”
喇嘛便笑了笑,然后看向杏仙三人,却是有些迟疑。
施梓自然明了他的心事,佛门清净之地,女眷便如洪水猛兽。
莫看这院主安之若素,可他门下那些弟子,却一个个年纪不大、血气方刚,山野中、密林里,平素香客上门,也不能随意贪看女眷。
且那些女子,却怎么及得上杏仙三个的花容月貌、婀娜身姿。
莫说杏仙、乌尔娜两个,便是青涩如清歌,回望一眼,莺莺而笑,便叫几个沙弥脸红耳赤,不知所在。
喇嘛却不是担心她们几个,毕竟施梓这一行既能在这山中来往,想来也是有些手段。
且就他身旁那两个铁塔般的护卫,也知道非是凡俗人,自有凭仗。
他实是担心这些弟子按捺不住,闹些笑话。
不说他们要在这待多久,就这一小会儿,这些弟子们就已经无心吃斋念经,皆只想着多看这位公子娇妻美眷两眼,好似多望一眼便多能成了佛。
若非在他们面前不好发作,这喇嘛少不得要将众弟子好好训斥一番,再命他们罚抄经文。
施梓便主动说道:“我们只求一夕之便,等这一晚过去,自然上路。院中总有与香客善人们的厢房,我却也不多占,与我两个房间便是。”
自然是他与两妖一间,杏仙三人一间。
那喇嘛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若只是一个晚上,他稍微看得紧些,倒是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