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长了脖子,往赌坊里张望了一眼。
这几人已是出来了,那厢季海却好似个没事人一般,换了张桌台,自个儿却不下注了,负着手看桌上情势看得津津有味。
姓褚的心里晓得自己今日是被摆了一道,恨得牙根直痒痒,回过身,对韦应求挤出个笑容来“您这是怎么个说法”
韦应求摊了摊手,笑呵呵的,却没有出声。
“人几个找你有事,你来问韦老板做什么”
季樱歪了歪头“便索性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呗,难不成你心虚”
“这与姑娘何干”
姓褚的紧皱了眉“我瞧姑娘眼生得很,怕不是这赌坊里的人吧,自来我也从未曾在此见过女子,不知姑娘是何方来历,几次三番地出言不逊”
季樱唇角微微一弯,转头去瞧了瞧韦应求“怎么,我不能说话”
“哎呀,您看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韦应求忙冲着她笑得一脸和煦“季三姑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需看人脸色不成”
说着他便看向姓褚的,眸色阴寒“季三姑娘是我的客人,你还是放尊重点的好。”
季三姑娘季
姓褚的心中陡然一惊,脸色却还勉强能绷得住“原来是”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季樱没让他把话说出来,笑着道“你与那几位有事要谈,便只管谈你们的,我不过是瞧瞧热闹,你不必在意我。”
从屋里出来的那几人立时将姓褚的又是一推,对着韦应求抱了抱拳“此人出千,在赌桌上动手脚,若非我们深谙此道,一早察觉,只怕早已被他得手。韦老板的赌坊里,难道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几个分明就是韦应求的人,偏扮作外人,一脸不悦,话说得掷地有声。
“什么”
韦应求脸色当即一变“出千这不能吧,褚先生在我这里也是常客了,你们可有证据”
几人之中有一人越众而出“这出千的手法,一向不适宜公之于众,就是怕会被有样学样,令得这赌坊之中彻底失了公平。韦老板若不信,只管将此人并他的同伙带去搜身,想来定会收获颇多。”
韦应求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一双豆眼精光四射望向姓褚的“果真如此”
却也不等姓褚的回答,立时一招手唤过人来“问你也是无用,你必定会狡辩,不如大家省些工夫吧。来人,把这几个全带进我书房里,给我细细地搜我开赌坊,是为了让有此爱好的人们能有个地方肆意地玩,生平最恨有人出下三滥手段,若真个搜出他们身上有不妥我也不多要,一人留下只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