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的人还是想着和我们聂氏扳扳手腕子啊。”聂嗣嘴角露出不屑。
便在此时,丁氏仆从走过来,朝着聂嗣躬身一礼。
“见过聂少君。”
“不拜见你们丁氏的新婿吗?”聂嗣自然而然的唤了语气,调侃问道。
聂垣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闻言,丁氏仆人从善如流,拜见了聂垣,旋即对聂嗣道:“女君有命,特邀少君上露台观礼。”
聂嗣稍作沉吟,旋即挥挥手,“此来只为观礼,无需如此,且替吾向丁夫人告罪一声。”
见此,丁氏仆从没有再劝,道了声‘唯’,缓缓退去。
丁氏露台内室,一众女子喜笑频频。为首者正是丁氏女君,她见仆从返回,连忙问道:“聂氏少君可来了?”
“回女君话,聂少君说他此来只为观礼。”
闻言,丁氏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却是可惜,传闻此子音容无俦,吾一直无缘得见。”
“女君,见了他,不怕主君吃味吗?”一女子调侃。
“多嘴!”丁氏女君笑骂一声,旋即看向身边的女儿,“那聂氏少君既然来了,想必聂垣也在,你该出去了。”
丁氏细君生的清秀碧玉,闻听母亲之言,脸颊一红,旋即轻轻颔首,起身招呼一众女婢离去。
聂氏一行人寻了个空处,坐看接二连三登上丁氏露台求偶的男子表演。个中流程并不复杂,丁氏细君端坐帷幔之后,烛火将其身影映衬在帷幔上。在其身侧,隐约能看得见一袭长衫,那就是丁氏细君缝制的衣裳。
登上露台的男子,需要吟唱自己写的诗歌,只有得到丁氏细君青睐的男子,方才有机会前去试穿衣裳。
换句话说,主动权掌握在丁氏手中。
酆朝的‘诗’,大抵是‘诗歌’,既能唱,也能吟。诗歌含义暂且不提,基本的韵脚却是必须要做到,否则唱出来就会极为难听。
聂嗣听了几个人,觉得自己耳朵要坏掉了。
“嘿,田氏那小子竟也敢上去丢人现眼,真不知他是为了凑热闹,还是故意恶心人的。”聂桓对正在吟唱的男子出言嘲讽。
对此,聂垣揉了揉眉心,向着聂嗣解释道:“此人也算与我们聂氏相善,想来应是凑热闹的。”
聂嗣只是笑了笑,旋即问道:“既然你与丁氏淑女定下了婚约,为何她要让你上去?”
在聂嗣看来,丁氏淑女这是闲着没事干折磨人。
“大兄有所不知,栎阳的淑女们最好攀比。想来我与她定下婚约,她怕是......”
聂垣说不下去了,他猜测自己未来妻子是在显摆,可是他没证据。
聂嗣倒是有些明白,只怕是那位丁氏淑女在和栎阳其他淑女攀比吧。当然,不排除她也想要借着‘乞巧节’浪漫一回。
这所谓的吟唱诗歌,不就是表白么,当着这么多人面,啧啧,果然是在追求浪漫。
“去吧,有我给你支的招,定叫那丁氏淑女倾慕你的才情。”
闻言,聂垣轻叹,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他倒不会因此嫌弃丁氏淑女多事,只是有些不习惯。
毕竟,乞巧节是属于她们的节日。
聂垣起身,大步登上露台。
台下一众显贵君子顿时哄笑,他们是知道聂垣和丁氏淑女定下婚约的,此刻见他上台,猜测他是受不了别人的挑衅,忍不住了。
“仲才,吾等恭听妙诗!”一人大声调侃。
聂垣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人,旋即转身朝着帷幔后的人影作揖,“聂氏,聂垣,作诗一首,还请淑女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