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夹到了嘴边的肉片停下,聂嗣看向他,“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素闻这位郭豪侠好义四海,在下想要当面拜会。”
“噗!”聂垣呛到了,他摆摆手,“我没事,你继续。”
聂嗣道:“你们不是华阳郡人吧。”
“在下徐庸,这是我弟子陶烛,我们是扬州人。”徐庸介绍道:“这两位是赵老与赵女。”
陶烛,即是那个脸泛土色的汉子。
“你们要拜会郭豪侠,那想必你们也是游侠?”聂嗣猜测道。
“不,我们不是。”徐庸微笑否认。
聂嗣颔首,说道:“此地确有一位郭氏豪侠,名为郭孝隼,住在霸城。”
“敢问此人为人如何?”陶烛急忙询问。
说完,陶烛察觉自己失言,立马住嘴。
聂嗣看了他一眼,玩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便在此时,那瞎眼女子竟低泣起来。
老人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肩膀,低声安慰,“阿翁在,阿翁在,不怕,不怕啊。”
‘有事儿啊。’聂嗣心想。
此时,聂垣问道:“这位女郎为何哭泣?”
老人沉默须臾,说道:“小女无事,君子请勿担心。”
见此,聂垣也不便多问。
陶烛却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相比较他师父的稳重,二十许岁的陶烛嫉恶如仇。
“两位可知,赵女双目为何失明?”
“烛儿,慎言!”徐庸重声提醒。
“为何?”聂垣问道。
陶烛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悲凉的赵女,当即说道:“赵女双目,乃是被那畜生折磨所致!”
聂嗣道:“你说的畜生,可是郭孝隼。”
“是!”陶烛当即承认,言道:“郭孝隼名为豪侠,实为鱼肉乡里的畜生!”
那赵老赶忙道:“陶壮士,勿要再说了!”
“赵老,我不说,难道就能掩盖那畜生的恶行么!”陶烛道:“赵老父女,原住陨山脚下,素来与人为善。却不想,遇见郭孝隼这个畜生,此人生性残暴,他见赵女貌美,掳而**。用火烛烧其肌肤,生剜赵女双目,更逼迫赵女口咬大石,他竟使铁棍重击赵女后颅,打掉赵女口齿......如此种种罄竹难书!”
说完,陶烛已是面色通红,怒气勃生。
聂嗣眉头紧蹙,一双手已捏成了拳头。
一旁的赵老父女,已然哭成泪人。
聂垣道:“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吗?”
“如有半句虚言,天人共戮!”陶烛信誓旦旦道。
闻言,聂嗣心中已信了大半。这个时代的誓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人们笃行神灵,轻易不敢发誓,更不敢发这种毒誓。
为了让聂嗣相信,赵老让赵女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