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大地忽然震撼起来,野狗像是嗅到了危险,撒丫子狂奔,一边跑,一边朝着东南方向嚎叫。
树上的鸟儿乌泱泱一大阵,同时从林子中向外飞去。
“怎么了?”聂嗣迷惑。
栾冗手指东南,大声道:“少君,你快看!”
聂嗣看过去,只见前方烟尘漫天,响声雷动,隐约可见烟尘中的人影。
这时,荀胤惊道:“不好,那是白袍贼蓟阚!”
白袍贼?
聂嗣蹙眉,他好像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思然,这个蓟阚是谁?”
“此人乃是恶贯满盈的大盗,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到处残害百姓,劫杀商贾。因其常年白袍加身,百姓们都叫他白袍贼!”
荀胤转头对着家仆道:“速速去告官!”
“唯!”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过来了。”聂嗣摇摇头,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在其身侧,栾冗已取下双戟,虎目凶光闪烁。
便在此时,前方变故顿生。只见有一队人马从侧翼杀来,将白袍贼蓟阚的人马困住,双方在不远处爆发大战。
“那是谁?”荀胤不解的看着远处的黑色旗帜。
聂嗣瞳孔微缩,他认出了那只旗帜。当初,他曾在华阳郡见过,那是雒阳朝廷使者打得银底黑龙旗。
发生什么事情了,雒阳使者的队伍,怎么会和白袍贼蓟阚起了冲突。
巧合?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白袍贼一方抵挡不住朝廷兵马的围剿,分成数队朝着四面八方突围。
其中一支人马正朝着聂嗣几人冲来。
“德昂!”
“在!”
“拦下他们。”
“唯!”
栾冗翻身上马,跃马扬鞭,手持双戟,一骑而去。
“伯继,仅德昂一人,是否有些托大了?”荀胤担忧道。
聂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思然,德昂一人,可抵万军!”
话音落下,栾冗已和白袍贼交手,但见他双戟舞动,血光乍现,凡交手之贼,尽数落马而亡。
蓟阚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差得很,原本一切都已规划的相当完美,只要偷偷带走公主,自己就能救出布邪兄长。
可是没想到驿站的那个白狄郎将子车烥十分勇猛,将他打得溃不成军。好不容易公主得手全身而退,却不想又遭到子车烥亲卫追杀。
到这里,他的霉运还没结束。眼见前方突然出现的一骑,竟然杀的兄弟们落荒而逃。
蓟阚大吼一声,“狂徒,休得猖狂!”
他将公主横放马前,双手舞动长枪,朝着栾冗冲去。
虽然不知道栾冗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但是既然此人敢挡路,他必杀之!
见蓟阚不退反进,栾冗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找死!”
双腿猛夹马腹,马儿高高跃起,足足超过蓟阚半个身位。落日之下,两马对冲,画面仿佛定格一般。
不远处的赵骧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栾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