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吹箫。”聂嗣笑着评价。
闻言,夏阳悌和阴休立即露出男人会意的笑容,纷纷哈哈大笑,大赞聂嗣是个妙人。
三人聊了一番风月之事,不可避免的提及叛军的情况。
“伯继击溃十万叛军,大壮我朝声威,朝廷真应该趁机举兵南下,一举歼灭逆贼!”夏阳悌放下酒盏,说道:“眼下白狄已经四分五裂,正是平定内乱的大好时机,真是想不通,朝廷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动作,难道等叛军恢复元气吗!”
阴休冷笑道:“巨先说得好,只可惜,朝堂上有人在掣肘朝廷动兵!”
“谁?”聂嗣问道。
“宗正!”
“为何?”夏阳悌不解问道。
阴休缓缓道:“我听说,朝廷在派兵南下方面有些争执。宗正欲调北疆军团南下,大司徒邓亥则认为应该调遣西北长城军团南下。因为双方意见不能统一,是故一直拖延至今,白白浪费机会。”
聂嗣思忖片刻,分析道:“白狄四分五裂,西北暂无兵祸。若是调遣西北长城军团南下,走雍州,以上洛郡为跳板,进攻荆州,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是调遣北疆军团,难保肃慎人不会趁火打劫。”
“伯继所言,深得我心!”阴休一拍案几,说道:“真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执的。”
夏阳悌笑笑,言道:“其实在我看来,雒阳就有二十余万精锐将士,完全可以直接南下剿灭叛贼,何必调遣边军回来。眼下边疆之患日益严重,倘若真的出事,国人必遭屠戮。”
“我说两位,咱们三个不过是看门的罢了,就算大军真的出征,还能有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吗?”聂嗣喝着酒,笑问他们二人。
“伯继似有不满?”夏阳悌觉得聂嗣语气似乎有些不满,遂开口询问。
阴休直接道:“伯继有不满不是理所应当么,大破十万叛军,却只让伯继把守东观宫,这算什么!”
这件事情在上层里面不算秘密,阴休和夏阳悌知道也不奇怪。
聂嗣摇摇头,“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倒是没有不满,我只是可惜。他日大军南下平叛,我们却不能抓住机会建功立业,大丈夫蹉跎岁月,着实令人可叹。”
言罢,又饮一杯。
夏阳悌和阴休也是稍作沉默,旋即大口喝酒,想要以此忘却不美好的事情。
便在此时,阴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四月春猎,两位贤弟可去?”
“去如何,不去又如何?”夏阳悌拿起细颈酒壶倒酒,反问阴休。
阴休道:“倘若我们能在大司马面前一展身手,说不定能有机会转去南北两军。”
“文烈,那你还不如去找阴大尚书呢,让他老人家给大司马说说,事情不就成了么。”夏阳悌哈哈一笑。
闻言,阴休翻翻白眼,“如此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聂嗣暗想,你要是真大丈夫,司马门校尉这么重要的职位你也捞不着。
“春猎么,我倒是有些兴趣,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领略一番。”聂嗣笑着说。
夏阳悌说道:“当然可以,天子出行,自是要保护妥帖,贤弟既为郎将,到时候田大人一定会让贤弟负责护卫天子左右。”
“如此也好。”聂嗣笑道:“到时,我定要去看看。”
春天万物复苏,是故春猎一般是以形式为主。这也是给勋贵子弟一个展示骑射的机会,表现好的,说不定就会获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