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上官胭才恢复神志,她连忙推开他。但是聂嗣抱的紧,她又因一夜逃窜没了力气,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勉强拉开两人距离。
她抬头看着他,冰冷问道:“你不是要捉拿我么?”
闻言,聂嗣一笑,伸手轻刮她挺翘的琼鼻,“对啊,将你捉拿,永远锁在我身边!”
闻言,她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星眸之中,亮色迅速替代死灰之色,“可你刚刚不是说......”
聂嗣笑着打断她,“傻瓜,我不那么说,怎么把你留下。你不会以为,我要杀你灭口吧。”
她脸蛋一红,低首不语。
“你居然这么怀疑我,真让人心痛。”聂嗣两只手死死搂着她紧致的腰肢。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她小声的说着。
聂嗣低下额头,和她额头亲密接触。
“我故意在他们面前那么说,是为了将你救出来。从今天开始,太后身边的舞女上官胭已死!”
这个时候,上官胭才明白聂嗣的用心良苦。想通之后,眼眶一湿,泪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落。
“哭什么,今日可是好日子。上天让你我相遇,就是为了这一天。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聂嗣低头,吻去她脸上泪珠。
上官胭脸颊通红,推开他,拒绝道:“别这样。”
“你......还是要拒绝我的心意吗?”聂嗣哀伤道。
见他难受,上官胭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个好女人,我背叛了太后。”
说着,她痛苦的低下螓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认为全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暗中通知聂嗣,天子也不会事败。
聂嗣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玉脸,轻轻捧起,让她看着自己。
“胭儿,你听我说。天子所谋之事,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那一夜你没有来找我,天子也不可能成功。你仔细想想,一旦天子发动兵变,大司马他们一定会拼死派人突围,只要有一人逃出去,天子都必败无疑!”
聂嗣认真道:“而且,雒阳南北两军,二十余万兵马,只效忠大司马一人。一旦大司马身死,二十万兵马混乱,到时候别说天子,就是你们也难以幸免。”
“可是,我终究还是背叛了太后,大司马他们一定会谋害太后。”她内疚道。
“傻瓜。”聂嗣笑道:“任何人都不敢谋害太后,谋害天子。”
“为什么?”她眨着眼睛,既有些不确定的高兴,又有一些对未知的不安。
聂嗣解释道:“任何人若是谋害太后,谋害天子,他必将不为世人所容,遗臭万年。依我看,大司马等人要掌控朝政,最多只会囚禁太后,不会杀她。再者,她从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你根本无需内疚。甚至太后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
“没错,感谢你,让他们彻底认清自己。”聂嗣冷酷道:“仅凭三万人马就想要夺权,简直是在做梦!”
聂嗣实在想不通姒泓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杀了大司马等人,他难道就认为自己一定会顺利君临天下吗?
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聂嗣只感觉天子是个做事情极其毛糙的家伙。换句话说就是顾头不顾尾,只想着怎么杀人,完全没有考虑怎么善后。甚至,聂嗣感觉这次的事情筹划的极为仓促,好像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经过聂嗣一番劝解,上官胭心情总算恢复少许,没有一直将太后的事情放在心上。
“胭儿,自此以后,你与皇宫,与太后,再无瓜葛。明白吗?”聂嗣认真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太后追究起来,该怎么办?”她有些担心。
聂嗣哼笑,“你是逆贼,已经死了,她追究什么?”
说出这句话,聂嗣真想大声感谢老天成全他。如此金蝉脱壳之机会,居然也能被他碰上,简直绝了。
闻言,上官胭恍然。
见状,聂嗣将她紧紧搂住,好似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