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自己绝非这贼寇的对手,再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不再犹豫,当即调转马头,在亲兵护卫下逃窜。
“别跑!”
栾冗冷笑一声,纵马追击而去。
一路上,他肆意屠杀拦住他的义阳军,竟杀得义阳军胆寒,无人再敢上前阻拦。
两军斗将,输的那一方,士气肯定会受到巨大影响。再者,眼下义阳军情况不利,同酆军相比,根本不在一个起点。随着主将言汕仁逃窜,义阳军骑兵如同飞雀一般,疯狂乱跑,不顾阵型与安排。
“给本将杀!”
栾冗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立即下令全军冲杀。刀盾兵一改守势,全数开始冲锋,追杀骑兵。
大家都是新军,谁比谁差?
双方在舞阳城前爆发血战,栾冗率领骑兵在敌阵中肆意屠戮,四处追击逃窜的言汕仁。
此时,言汕仁一味逃跑,根本不在指挥,由此义阳军大乱,渐成溃军之势,被酆军一面倒的追杀。
仅仅过去半个时辰,言汕仁便突围失败,逃回城中。
随着城门落下,栾冗下令停止追击。其实他有好几次机会能够取下言汕仁首级,但是他都没有那么做。因为他还有少君的任务在身上,所以他每到最后关头都放了言汕仁一马。
纵使逃出生天,言汕仁也是肝胆俱裂,因为他好几次险些死在栾冗戟下。
言汕仁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双目近乎失神的看着甬道上方的青砖。
咚!
言汕仁吓得一惊,下意识坐起,去找自己的长枪。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兵器已经丢失。
“将军,方才是敌军射箭钉在城门上的声响。”亲兵禀报。
闻言,言汕仁松口气。
在他低头六神无主的时候,先逃回来的行军司马来到他身边。
“将军,我们还剩下两千余人。”他的语气充满了落寞和绝望的色彩。
言汕仁抬起头,一把抓起行军司马衣襟,怒目而视。
“都是你这个混蛋,让我率军攻打舞阳,否则我岂会中计!”
行军司马叫苦不迭,他是鼓动言汕仁攻打舞阳不假,可是你自己突围失败又能怪谁?
再者,倘若不是你自己贪功,又岂会有今日之败?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对言汕仁说的,否则他会死的更快。
“咳咳咳!”行军司马剧烈咳嗽,言语不清道:“将军饶命!”
言汕仁冷哼一声,一把将其丢在地上。其实他不会杀行军司马,他需要行军司马承担这次失败的责任,否则他无脸面见三军士卒,更没脸去见公子服。
最重要的是,他眼下还需要行军司马给他出主意,帮助他逃出舞阳。
行军司马松松脖子,深吸口气,说道:“多谢将军。”
“别谢我,你现在立刻想办法,让我们逃出去,否则我第一个将你军法处置,传示三军。”言汕仁威胁道。
闻言,行军司马顿时苦笑不已,眼下舞阳东西两座城门都被酆军包围,他们仅剩下两千余人,如何能够突围。这个时候他方才后悔起来,他不应该小看那个聂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