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从酆军士卒腹部拔出,带出鲜血,陈祷一脚将酆军士卒踹下城头。堵阳城头已有不少酆军士卒杀上来,但是无一不被义阳军士卒挥刀斩死,而后抛下城头摔成肉酱。
天空中,一块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酆军阵营,短时间内,义阳军投石机已经发动七轮投石,上百块巨石砸的酆军哀号遍野,造成上千人伤亡。
但是酆军并没有停止前进,他们依旧在前赴后继的不断攻城。城上的义阳军箭发如雨,箭矢密集射向敌军,造成大量伤亡。酆军举盾相迎,不断前进。
轰!
又一架云梯搭上城头,紧接着更多的酆军云梯接连搭上城头,密密麻麻的酆军士卒先后攀爬云梯,如同蜂群一般向上移动。义阳军士卒刀劈矛捅,将企图登上城头的酆军士卒斩死在城头上。
义阳军士卒举起长叉,数人一起用力,将云梯硬生生顶开,向外猛推,一架长长的云梯被掀翻,向后落下,云梯上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城下酆军连续反击,箭如雷雨,射向城头,不断有义阳军士卒被射死坠落城下,摔的粉身碎骨。
攻城战持续两个时辰,酆军不断进攻,又不断被义阳军打退,双方的伤亡一步步渐渐扩大。总得来说,攻城的酆军伤亡肯定是大于守城的义阳军。而且,随着酆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被打退,酆军的士气开始剧烈波动,急速下滑。
这些新军士卒,原以为堵阳城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打了两个时辰,居然没有人能够杀上城头。大量的伤亡,惨烈的战场,尸横遍野,更是让这些新军感到胆寒。
陈祷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放箭’‘发射’,他只知道自己每喊一次,都会有大量的酆军阵亡在城下,这让他感到异常的兴奋。
相对的,酆军将领扈衝则极度郁闷,因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士卒在攻城中被敌军屠杀而无能为力。
酆军中军大帐。
“报,扈衝将军攻城不利,请求暂缓攻城!”报信兵大声朝着庞痤禀报。
“伤亡如何?”庞痤急忙追问。
“不下上千人。”报信兵低头道。
庞痤眉头紧蹙,他没想到堵阳守军竟然如此顽抗。
“堵阳的守军将领是谁?”
“回大将军,是陈祷。”
闻言,庞痤猛然起身,下令道:“让扈衝撤军!”
“唯!”
随着报信兵退下,帐内偏将不解道:“大将军,扈衝将军退下,末将愿意率军继续攻打堵阳,为何要撤军?”
庞痤脸色凝重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陈祷一定是从宛县赶来,现在堵阳的守军一定不止一万。”
闻言,众偏将顿时心头一紧。
他们打得就是兵贵神速,在宛县叛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意图拿下堵阳。没想到,叛军居然已经支援到堵阳。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偏将问道。
庞痤道:“先等扈衝回来,我们再做计较。”
情报出了问题,庞痤的信心有些流失。不敢继续强攻堵阳,更重要的是伤亡实在太过惨重。
半个时辰后,扈衝赶回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