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公叔服派出援军前往堵阳,他也讨不到好处。因为聂嗣相信,相比较扈衝等人,夏阳悌和阴休显然更值得信赖。
蔺珀道:“就算发现敌军哨骑,那也不过是我们计划成功的一个引子罢了。只要我们出现在博望,公叔服不可避免的会认为堵阳已经有失。在此情况下,他要么坚守宛县,要么支援堵阳,无论哪一种,都符合我们的利益。”
“敌在明,我在暗,此战公叔服必败。”聂嗣接过蔺珀的话,随着一笑,“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还是要尽快拿下博望,给公叔服施加压力。”
战机转瞬即逝,现在战机掌控在聂嗣手中,全盘的棋局,只有他一颗活棋可以动。兵围堵阳的夏阳悌和阴休,更像是掠阵的存在。
当然,叛军也有活棋可以动,那就是新野的三万兵马,不过聂嗣认为义阳王不会去动。
“你们来看,博望城四面环野,周围没有护城河以及相应的险关要道。且博望不过是一座普通城池,不如堵阳那般,经过叛军加固,只要我们快速攻城,应该能在短时间内拿下。”
“且,据刚刚哨骑的禀报,周围没有叛军的哨骑和兵马出没,这就说明公叔服在博望没有安置多少兵马,据我猜测,博望的兵力不会超过三千。”
一般而言,兵马驻守的地方都是险关要道,似博望这样,紧靠宛县的普通城池,不会分兵去驻守。
栾冗抱拳道:“将军,末将只要五千兵马,便能将博望拿下!”
“将军,末将只要四千兵马,定为将军拿下博望!”崇侯翊不甘落后,连忙请战。
聂嗣哈哈一笑,“你们俩个倒是先争起来了。”
闻言,崇侯翊和栾冗对视一眼,纷纷轻哼一声。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俩个单打独斗难分胜负,那就只能在攻城略地上一较高低。
聂嗣沉吟须臾,言道:“这样吧,此战由德昂先去,仲柔在旁辅助。康弼,你负责清剿周围的叛军哨骑。”
闻言,栾冗一喜,旋即高兴的下去调动兵马。崇侯翊则苦着脸,显得不情不愿。
见状,聂嗣声音一沉,“康弼,你要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崇侯翊连忙抱拳应命。
随着他们三人离去,聂嗣也是将舆图收起,起身言道:“伯玉,你看见了吧,纵使亲密如德昂和康弼,有的时候也会相互争功,何况其他人呢。”
闻言,蔺珀明白聂嗣的意思,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