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叛军的打算,自然有解开的办法。”聂嗣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办法?”蔺氏兄弟同时问道。
聂嗣深吸口气,看着他们,言道:“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我们立即撤回堵阳。这样做,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保证粮道的安全。不过这样一来,夏阳悌他们就危险了。因为我们一走,公叔服必定率军南下,配合新野叛军,绞杀夏阳悌等人。夏阳悌他们麾下的兵马一旦有失,我们就只能固守堵阳,等待朝廷援军。”
“不妥,此次我们率领的大军已是新军,倘若损失殆尽,朝廷没有其他的兵马调拨给我们。”蔺珀沉声道。
“兄长,你想我们留下来?”蔺琅对他发出质疑。到了这个时候,蔺琅才感觉到自己的兄长未免太过‘忠厚’。
蔺珀摇摇头,“我不知道。”
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他一面想要留下来,一面又想要回援堵阳,非常的纠结。
蔺琅重重叹息,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看向聂嗣,问道:“敢问将军,第二条路是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聂嗣淡漠道,语气中充满孤注一掷的决绝之意。
“置之死地而后生?”蔺氏兄弟异口同声。
蔺琅道:“难道,将军你想和叛军决战吗?”
聂嗣点点头。
“可是我们现在被他们包围啊,一旦粮道断绝,我们如何是叛军的对手。只要他们固守堵阳和宛县两城,我们就是瓮中鱼鳖,困兽难为。”蔺琅不敢相信这是聂嗣能想出来的办法。
怎么想,怎么都没有活路。
聂嗣淡淡一笑,说道:“你这么想,我才放心。”
“啊?”蔺琅彻底呆愣,不知道怎么接聂嗣的话。
聂嗣说道:“仲柔,现在连你都觉得我们没有活路,必死无疑。那么毫无疑问,公叔服也一定认为他的计策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这有什么不对吗?”蔺珀不解。
栾冗和崇侯翊面面相觑,两眼茫然。这种动脑子的活儿,实在是不适合他们。
完全听不懂!
“当然没什么不对,但是......”话音一转,聂嗣道:“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会大意,这也是我们死里求生,反败为胜,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契机所在。”
锵!
长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