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饶冶是一座小城,连‘县’都够不上。它的北边是宛县,南边是棘阳。此外,永饶冶周围还有南就聚,小长安,黄淳聚等小城池环绕在侧。
阴休的兵马脱离义阳国以后,很快穿过棘阳,进驻南就聚休整兵马。此时,他已经收到消息,聂嗣的兵马抵达永饶冶,接应他们,但是阴休却不想过去。
对于阴休的矛盾心理,吴郸和伏仝心知肚明。
“将军,既然聂嗣将军愿意南下接应我们,这就说明他没有将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属下以为,将军心中忧虑可以放下,前去与聂嗣将军会合。”吴郸劝说道。
阴休脸色略微不自然,他当然知道吴郸的话什么意思。
伏仝道:“将军,此时不宜再生贰心,应当与聂嗣将军合力,共同对抗叛军啊。”
阴休微微一叹,言道:“你们所言,我自然明白,只是聂嗣若是以南下偷袭新野之事羞辱于我,你们说,我当如何?”
吴郸道:“将军不用担心,属下先前说了,既然聂嗣将军已经率军抵达永饶冶,这就说明他并未将此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否则,他何必南下。”
其实阴休也懂,他迟早是要去见聂嗣。经过两位谋士的一番劝说,他放下心中芥蒂,率领兵马前往永饶冶。
双方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会面。
“文烈,你和巨先可是大大给我松了口气啊。”聂嗣一见面,便拉着阴休的手,诚意十足的说道。
这让阴休微微一愣,有些没弄明白。聂嗣,不应该指责自己贸然南下么?
只听得聂嗣说道:“文烈,你是不知道,若非你和巨先南下偷袭新野,恐怕宛县叛军也不会有所掣肘,我也不能在此地将他们拖住,多亏了你和巨先啊。”
见状,吴郸和伏仝面面相觑,瞬间明白聂嗣的意思。
阴休这个时候也懂了,聂嗣这是不想说他们的过错,脸色当即一缓,朝着聂嗣抱拳道:“伯继,此次我们贸然行动,没有事先知会于你,实在是对不住。”
聂嗣给他台阶,他自然顺着下去,同样的,他也不介意不痛不痒的认个错。
对于阴休的倨傲性子,聂嗣了然于胸,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起冲突。
旋即,双方入帐一番深谈。大多数时候,都是阴休再说,聂嗣倾听。说的内容,无外乎都是攻打新野的事情。不过阴休言语之间,总是将责任推给夏阳悌。
对此,聂嗣并没有显得恼怒,反而陪着笑容,最后方才道:“此番文烈和巨先试探进攻新野,倒是为我们之后攻打新野,掌握了不少消息。”
听闻此言,吴郸不得不佩服聂嗣。他不相信聂嗣不会因为他们南下偷袭新野的事情生气,只是聂嗣却是绝口不提,反而觉得他们做的没错。真是因为如此,吴郸才佩服聂嗣的大局观。
相比较而言,自家将军终究有些小家子气了。
他拱手问道:“聂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聂嗣呵呵一笑,言道:“不着急,巨先派人送信,过两日他就会抵达永饶冶,到时候我们一并商谈下一步计划。在此之前,你们一路劳顿,还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说了两句场面话,聂嗣将阴休一行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