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之地,耕地众多,民足官富,在下谨祝王兄旗开得胜,早日恢复实力,北扣雒阳!”
“借兄弟吉言!”
俩人互相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谯国。
“老兄,还是你厉害,庞痤已败退陈留!”王偃看着男子。
男子轻哼一声,不屑道:“庞痤是什么土鸡瓦犬,赢了他也无甚意义。”
“那老兄觉得赢了谁有意义?”
闻言,男子默默饮酒,长叹一声,“我念之思之,他却不来。若非有忧,必有远谋。”
“老兄,听你话语,似乎颇为幽怨。”
王偃坐在他身边,取出酒壶和他碰了一下,自顾自大饮一口。
男子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腐兵尔,胜之不足为道。这样一只无能之军,却大胜义阳国。由此可见,失其良主,宛若剖其脏腑,去其魂魄。雒阳之臣,何其愚也。”
“这样不是很好了,我听吕将军的哨骑说,他们准备转道取汝南和汝阴二郡,巩固实力。”
“此等无趣之事,不必与我言语。你且记住,莫要北上,扎根豫南,朝廷难奈尔等。”
“老兄良言,老弟谨记在心。”
酆朝嘉德六年十一月末,庞痤兵败消息传回雒阳。
文昌殿。
“我早有言在先,可择南北两军五万,出荥阳南下,配合庞痤共同剿灭王崇赞。眼下一朝兵败,损兵折将不言,军械粮草丢失大半要如何补充!”柳齐恼怒的朝着九卿发火。
任谁都明白,这火气是冲着谁去的。
此次,赵无伤一意孤行,单以庞痤剿匪,在朝野之上丢尽脸面与尊严。刚刚柳齐的话,更是无形之中猛抽赵无伤耳光,还让他没办法还口。
一直做木头人的聂抗忽然说道:“根据前线消息,王崇赞兵进颍川郡,他这是准备割据一方,恢复实力,意图北上,不可不防。”
闻言,柳齐脸色顿时又是一黑。
“他妄想!”
颍川、襄城二郡,距离河南郡甚近。叛军都快要打到家门口,这让柳齐怎么坐的住。
“大司马!”
他猛的看向赵无伤,“可有退敌之策!”
面对气势汹汹的柳齐,赵无伤冷哼道:“雒阳南北两军有二十余万兵马,区区反贼何足道哉。庞痤之败,在于贪功冒进,只要择一良将统摄兵马,王崇赞旦夕可灭!”
霸气!
硬气!
“那就请大司马点将!”邓亥在一旁冷漠的说。
闻言,赵无伤道:“北军大将柳濞,可出征反贼!”
对将领是谁,柳齐根本不关心,他只需要知道能不能消灭叛军。
“希望大司马这次不要误事。”
“千万不能误事。”聂抗在一旁道:“司州、豫州、雍州等地遭受蝗灾,百姓受灾严重,倘若这次不能剿灭王崇赞,后患无穷。”